没多久，痉挛突然停止，陈凡像是死透了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抹布盖住的鼻翼又有了轻微的翕动，渐渐越来越微弱直到彻底没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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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棱又多冲了几分钟，关掉水，在满地的赃物中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陈凡半个小时，确认他真的没动静了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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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棱走出澡堂，浸泡在夕阳里，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因为神经高度紧张，整个人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对着草丛，明明没吃晚饭，却吐了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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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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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再进医务室

11

“直到我吐到脱水栽到地上，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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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路棱小同学，你是常客了。”

医务室的医生这次没叫路棱自己倒水，直接递来一个杯子，“盐水补剂冲的，你脱水了。”

路棱从床上支起身，右手接过杯子，正好温热，抿了一口总算是冲淡了口腔里发酸的味道。

“谢谢。”

路棱没力气也没心情多说，简单地道了谢继续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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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医务室里没什么人，不像上次夜间拉练是医务室大规模接纳伤病员的时间，这天晚上的安排是文艺演出，包括北海中学在内的两千多号人坐在一个大剧场里，说是会有京剧表演还有放电影，安排上写的是放“百团大战”

。

如此安稳的活动正是放松的好时机，也是学生们难得脱下粗糙的军训用迷彩服换上校服的时候，没什么人会看演出看到中暑晕厥也没什么人会像逃拉练一样借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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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登记的信息那页都没翻过去，我已经给你班主任打了电话说你晚上请假了。”

医生弯下腰调整了路棱左手上扎着的针管输液的速度，看到路棱有些困惑的眼神解释说，“是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混合的，你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还是怎么的，吐到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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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

路棱很感激医生，却像是词穷了一样只能说出一句“谢谢”

，若是昨天的他乃至之前的他至少会加一句“姐姐”

并表达对增加对方工作量的歉意。

可是此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倒是真符合了之前腼腆少年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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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注意到了路棱比昨天还苍白的脸色，她也没想到。

这个同学接连两天进医务室，还都不是出小问题自己走来的，都是被人看到晕倒在外面送过来的。

挺俊的一个小孩，怎么身体那么弱，医生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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