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佐助，卡卡西一开始就有的怪异的感觉更浓了，眼眸微闪，“佐助，你......”

卡卡西想说的话太多，他想问佐助的眼睛怎么样了，想知道佐助恢复的怎么样了，可是话到嘴边，卡卡西突然不知道如今他到底该以什么立场和佐助说话了。

当初的事，虽说是佐助自己的选择，可是，其中又何尝没有他的过失呢？纵使他还把佐助当作他的弟子，可是比起一开始抱着歹念，如今却全心全意襄助佐助的大蛇丸，他这个正牌的老师反倒不称职太多了。

佐助他，还愿意承认他这个老师么？

应声停下的佐助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只言片语，便沉默着任由大蛇丸带着他回去了。

也许真的是世事弄人，如果今天佐助没有因为鸣人突然的情况而失明，他一定能看到卡卡西脸上的挣扎和痛苦。

可是，这个世界上终究是没有如果的，有的事，错过了，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已经看不见佐助他们的人影了，卡卡西还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今晚，他才突然有一种感觉，也许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己了解的佐助，早在他一次又一次自以为的理解中，成长为了另一个模样。

“他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复仇的孩子了，卡卡西，他会理解你的。”

纲手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恨了，可是，他对我可能也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纲手大人，我其实是一个不合格的老师，我的三个弟子，每一个都无比优秀，却全都不是我教出来的。”

看着一向淡然的卡卡西此刻的模样，纲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也许，只有等他自己想通，或者，从佐助那得到谅解吧。

☆、第三卷第三十一回

“那你就更应该多去思考这次的行动，而不是在一边想东想西。

卡卡西，趁着这次，你多少也能算是为佐助做了些事吧！”

纲手的话让卡卡西猛然清醒——从佐助进来房间，他就直觉佐助有什么问题，心里就一直琢磨着。

可是佐助的表现除了虚弱一些，和平时相比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他的错觉，才会一直心神不宁的。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再让他胡思乱想了。

“纲手大人，你已经决定了吗？非这样不可么？那些人，他们毕竟......”

抬手截断卡卡西的话，纲手转身看向宇智波族地所在的地方，幽幽说道：“也许他们所作所为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木叶，可是前有宇智波，后有团藏，木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这个决定，如果不是老师不忍心，其实早就该下的。

卡卡西，佐助是木叶的孩子，可是，木叶却生生的把这个本该是我们的荣耀的天才给逼了出去。

我希望，木叶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佐助了。

而且，你觉得，如果我不动手，那些人就能高枕无忧了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卡卡西看着纲手，艰难的开口道：“难道说......”

“是的，佐助早就让大蛇丸过来好好的跟我分析了一番现在木叶的形式，也就是说，就算我不做，佐助也不会放手的。

至少我来做的话，还可以尽力保全一些无辜的人。

卡卡西，当年木叶逼迫宇智波鼬的时候，用的，也是同一种手段吧！

相比起来，佐助已经温和很多了。”

就算知道佐助此举有报复的成分在里面，可是面对那一场惨烈的前车之鉴，卡卡西和纲手也说不出任何一句指责的话来。

灭族之痛，不是真正经历过的人，又怎么有资格妄自评判。

“卡卡西，你们明晚行动一定要隐藏好身份，佐助会配合你们。

这场行动，是我这个前火影一手策划实施，而你完全不知情，记住了么？”

收起脸上的怅然，纲手看着卡卡西，严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