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心底警惕。

凭他听觉，哪怕不刻意，也能听见楼下小二招呼声。

却没能察觉来者脚步。

来者是一名灰衣青年，相貌平平，背负长刀。

若非要说有何不同的话，便是那眼神，冷漠的没有一丝情绪。

灰衣青年就那么随意一站，苏凡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柄刀，一柄随时可能出鞘的重刀。

“吃了它。”

一粒白色药丸自青年手中弹出。

苏凡盯着掌中白色药丸，手掌轻颤。

那是被药丸的余力所震，整只手臂都陷入了短暂的麻痹状态。

仅此一手，他便明白来者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可他并不记得何时曾得罪过对方。

没有愚蠢地问为什么，灰衣青年那冷漠的眼神显然不会和他解释。

弱者没有发言权，更没有选择的余地。

哪怕是毒药，他也得默默吞下去。

吞下药丸，苏凡眼皮打架，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白色药丸名问心丹，食用者自主意识模糊，回答都是潜意识里的真实答案。

除非食用者是一个连自己都骗的狠人，此丹方才无效。

“可曾见过画中之人？”

灰衣青年取出一张画摆在苏凡眼前，冷漠问道。

画里有名白衣少女，在竹林下抚琴。

少女扬起唇畔，低首浅笑，美眸无邪，像极了坠落凡尘的小仙女。

此女正是那碧瑶。

“不曾。”

说完，苏凡便晕倒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次日中午。

脑袋有些昏沉，昨夜发生的一切却历历在目。

苏凡面色阴沉，暗地里记下青年与那画中人的模样。

狂怒那是无能的体现。

昨日对天澜大陆稍有了解后，苏凡便有了这般情况的心理准备。

没有法律的社会，想要人权。

唯有自身拳头够硬。

显然，他的拳头，完全不够。

他需要变强。

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系统上，他自己也需要修行。

话说今日正好是青城学院招生的日子。

修行路需指引，老师乃必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