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淮离开座位没多久，一直在装睡的叶零才微微睁开了双眼。

确认完郝淮确实已经离开之后，他又缓缓地动了动脑袋，把头转到了对着陶莹的这边。

几乎是在同时，陶莹也很有默契地把自己的脑袋转了过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陶莹忍不住笑了笑，叶零却一下黑了脸。

叶零内心os：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天知道他这一路装睡装得有多辛苦～！

陶莹还往叶零的方向凑了凑，小声地明知故问：“刚刚都没有吃东西呢～饿不饿？”

叶零内心os：当然饿，而且还很渴。

陶莹继续逗他：“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刻意地～这样反而不好啦～”

叶零撇了她一眼，终于开口：“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坐我边上？”

这个问题，他从上飞机开始思考到了现在，可他想了这么半天也还是没有想明白。

陶莹：“……”

陶莹无奈地叹了叹，决定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

她把自己的登机牌递给了叶零，叶零狐疑地接过之后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陶莹苦笑：“之前那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信了。”

“而且我也很难过的好不好～我这一路连厕所都没上过。”

叶零从震惊中渐渐缓过神来……他怎么也猜不到事实是这个样子，要是早知道这不是她的主观意愿，他刚刚装睡的时候就不会在心里偷偷抱怨了。

想到此处的叶零，弱弱地对陶莹说了一句：“……抱歉。”

陶莹有些听不懂他这没头没脑地‘抱歉’是为了什么，但她从叶零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丝的自责。

至于为什么要自责？

那肯定是刚刚在心里没少偷偷埋怨她呗～

陶莹从鼻子里发了一个闷闷地‘哼～’：“你也真是太瞧得起我了～我哪怕真的想换，那也得有人恰好～并且愿意～跟我换呐～”

叶零：“……”

叶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他瞄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确认郝淮还在排队之后，才又往陶莹的方向不经意的靠了靠。

他的视线仍然注视着前方，双唇却很小幅度地一开一合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只有坐在他身边的陶莹明白，叶零这是在跟自己讲话，他在问她：“上飞机前跟来接你的人联系过了吗？一会确定会来吗？”

陶莹也学着他的模样，很小幅度地往叶零的身边凑了凑，然后一边装作低头看书，一边轻轻地答道：“我已经跟纤纤联系过了，你就放心吧～”

叶零：“纤纤就是那个c市本地人？我的那个头号粉丝？”

陶莹：“对，所以你真的可以放心了～”

叶零终于满意地‘嗯’了一下，然后他伸手按了一下服务铃。

陶莹忍不住问：“你这是准备一会继续装睡，先叫一条毛毯？”

叶零借着手臂地遮挡，转过脸白了她一眼：“……不是。”

陶莹又问：“那你叫服务员干嘛？”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幼稚，叶零不想回答。

他回到之前的那种状态，闭上了眼睛靠回了椅子上，同时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陶莹：“……”

她本来还想继续跟他说些什么，可是郝淮从洗手间出来了。

两个人便很有默契地，再次回到了之前那种完全不认识的状态。

叶零之前叫的那位空姐，也在郝淮的身后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