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你给我涂的这个是什么，很舒服。”

“自然是好东西！”

方依然细心地将手中的药膏一点一点均匀涂抹在他青紫的地方，心中严重怀疑封痕是属狗的。

亲热就亲热，有必要把她可爱的小桑桑咬成这样吗？

“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她离得他极近，清甜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下颚，双眉微皱，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映着他的脸，他竟还能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他的几分狼狈。

“嗯！”

扶桑脸色微红，并不敢看她那澄澈的双眼，因为他感觉任何污秽的东西在她的目光下都是无所遁形的，包括他自己。

“你为何会觉得我要看不起你？是因为你这身份还是因为你和他的恋情？”

方依然淡定地在他面前坐下，将药膏的盖子重新盖好放在一边，淡淡地说道。

扶桑的脸色倏地暗沉下来，“都有。”

“那么，你会看不起我曾经是个乞丐，或者现在还是你的丫头吗？”

“当然不会！”

他急于澄清的样子分外可爱，一本正经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惹得方依然有种想要将他抱在怀里好生安慰的冲动。

“那不就结了？！

傻瓜，不管你做什么，在我眼里都是对的！”

方依然最终还是忍住了要抱他的冲动，伸着手将他有些杂乱的发丝给理好，接着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如此玛丽苏的台词，把自己狠狠地恶心到了。

扶桑闻言，心情豁然开朗，高兴地道：“依然，他跟我说要给我赎身，迎我进府！”

赎身？进府？

方依然一顿，脑中的关于扶桑的资料又蹦跶出来。

她不想打击他，亦不能告诉他，往后余生，他都不会真正自由，只能变成任人摆弄的玩偶，沦为那人的男宠，最后死于一个女人的残忍手段之下。

“对了，如果要给你赎身，需要多少银子？”

方依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换了个话题问他，他想了想，道：“听妈妈说，要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

黄金！

？

what？这个老鸨怕不是想钱想疯了！

？五万两是什么概念！

像她这样普通的丫鬟，一个月一吊钱都算多了！

五万两，她就是打一百年的工，卖完自己全身的器官，都买不起他啊！

她原先还美滋滋的想着先赎了他再想办法，好歹他还能是个自由之身，现在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此刻我有一万句mmp想要问候我们楼里的妈妈。”

方依然颓然地趴在桌子上，想象自己是一滩烂泥，在心里默默诅咒这个无良系统。

她突然觉得前路一片黑暗，变成粪便的未来迫切在向她招手啊……

“嗯？mmp是什么？”

“你不用懂，就当它是一句赞美人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