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想到你会真得点火爆竹，更没想到你身后还有个父皇，做尽一切都是为了我。

&rdo;九儿感觉到公子策的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她的脸，他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沉，&ldo;你为了巩固我的帝位宁做千古罪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这帝位就是为了你们母子。

&rdo;

九儿的脸一寸一寸苍白下去，像是预料到他还会说些什么不忍地闭上眼。

&ldo;那日在石榴树下，我若亲手杀了你，你让我怎么过下半辈子？&rdo;公子策捧住她的脸，唇一点点凑近她，每个字都咬得太过用力，&ldo;我杀了为我付出所有的结发妻，季九儿，你要我……情何以堪？&rdo;

极尽受伤。

眼泪自九儿闭着的眼里垂下，&ldo;我不知道……你对我会这样用情……&rdo;

情何以堪（5）

九儿听到他低低地笑了声，愕然地睁开眼睛，公子策凝视着她，&ldo;知不知道都是一样，我的骄傲，我的骨气，我的感情已经被折下了。

&rdo;

折得鲜血淋漓。

九儿差点哭出来，&ldo;是我……&rdo;

公子策低下脸将额头抵到她的额上，淡淡地说道，&ldo;与你无关，我喝酒也不是因为你，是我过不了自己这道坎，我已经迈不出去。

&rdo;

他把自己囚禁在笼子里，出不去，由着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九儿受不住地上前抱住他，连不大能动的右手都使劲搭到他的肩上紧紧地环住他，头蹭着他拼命地摇，&ldo;不要这样，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rdo;

公子策单膝跪在地上用力地抱住她，可抱得再紧，他还是觉得累，得到的只剩下伤痕累累。

&ldo;别去想以前啊。

&rdo;九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仍带着泪意的双眼明亮地看着他，带了一股讨好的刻意，&ldo;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rdo;

&ldo;我试过了。

&rdo;公子策几乎难以拒绝她眼里的明亮和讨好。

九儿呆呆地看着他，想起白天带念辰出宫玩他硬跟上来，他吻她……那都是他的试么？可他连饭都吃得很少，他亲她却一句话不说地走掉。

半晌，九儿才问道，&ldo;所以……不行么？&rdo;

公子策沉默地抱住她，九儿呆呆地任由他抱着，两人湿透的衣裳滴下水滴垂到地上积起一层薄薄的水渍。

&ldo;公子策，你让我好好想想。

&rdo;

烛火摇曳一室微光。

九儿先公子策一步离开，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来，雨势更小了一些。

九儿回到东宫，一个人往华昭宫的方向走去，湿掉的发贴在额前遮着视线，东宫好像和她离宫前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名花处处，哪怕花朵被雨打落，依然面朝东方，有着高贵而骄傲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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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人说我在凑章数，其实我还挺觉得顺理成章的，算是最后的铺排。

不过你们觉得不好的话可以当成番外一样看，因为我不太擅长写番外，可能完结以后就不写番外了。

看到有人问是不是要等五月底才完结，不会不会，我弄的感情铺排很迅速地在进展啊，上半月顶能完结了。

情何以堪（6）

雨幕中的华昭宫显得很冷清，石榴树下落了一地花泥，离宫前她亲手把一些树枝毁掉，没想到过了一年，树照长，花照开。

&ldo;丫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