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祁衍啊？祁衍也是个传说哇！

你知道他以前多优秀么？在遇到雷南雨被带着堕落之前，祁衍就是个神啊！”

“额？”

李铭心楞楞看着同桌。

“真的！

以前都一个学校的我难道跟你胡扯么？祁衍以前在我们小学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名，班长，学生会主席，代理校长全是他！

结果跟着南哥混当了不良少年后听说也很强啊！

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果然还是素质好干什么都厉害吧！”

居然是从……好学生堕落到雷南雨身边的吗？

李铭心听着，忽而脑子一热。

我也行啊！

我也可以堕落成不良少年啊！

他都行我为什么不行？

我……我体育也很好的，我素质应该也不差吧，我要是变成一个厉害的不良少年，是不是……雷南雨就会认可我？就不会再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了？

我是不是……就也可以威风凛凛地站在他旁边，陪着他翘课打架，每天见到他……

于是李铭心脑子一抽，下课就奔去高中部找那个曾经绑票过他的那个叫做刘宇的不良少年了。

“刘宇大哥，我想以后就跟着你混呗！”

雷南雨是表示过幷不愿意收他李铭心做小弟的。

那也没关系，在别人这里练得强大起来，在道上有过鼎鼎大名，到时候雷南雨就肯定会愿意收的！

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李铭心开始跟着刘宇南征北战——这是胡扯，就尾随打了一次群架而已，因为太弱，直接被群殴打住院了。

一条腿一只胳膊，整整打了三个月的石膏。

全家人都疯了，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一个劲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劲唏嘘感叹，一个劲找公安局找那些流氓混混的家长讨公道。

李铭心只能默默装傻，实在没脸开口解释。

总不能说我是为了雷南雨……为了那个根本从来没把我当回事的雷南雨搞成这个熊样的吧。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十分愚蠢，不愚蠢也不可能落得现在这个鬼样子。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哪怕有一线希望也好，他也想离雷南雨近一点。

只是这样的努力，这样的折腾，这样的愿望……

雷南雨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

刚拆掉石膏，脆弱的手臂仍旧用纱布裹着，李铭心便听到爸爸叹气：“唉……又调走了一个朋友啊。”

“铭心还记得吗，那个公安局的雷伯伯，他要搬家了，去一个很远的城市。”

李铭心头皮一炸，愕然失色：“那……雷南雨也搬走吗？”

“当然啊！”

李院长叹道：“全家都走啦。

搬去挺西边某个比较落后的省份，日子怕是没现在好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