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表面镇定实则慌乱地拿起秦仙送的项圈，心里有点不情愿，可再看看沈砚不容质疑的眼神，显然就是敢反抗就要打死他的架势，只好忍气吞声地将它戴上，不敢有意见。

沈砚冷哼一声，拖着项圈上的锁链迫他抬头，鞭绳在他睁大的眼前晃了晃，让他清楚地看到每根弯钩的光泽，声音顿冷：&ldo;现在知道怕了?我有没有说过再犯是什么后果?&rdo;

徐墨记起他的确在无心谷幻境的时候说过，当时沈砚劈倒了一棵树，还威胁自己说再有下次倒的就不是树了，这么想想徐墨顿时一身冷汗。

情急之下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沉声道：&ldo;是，我无话可说。

&rdo;

沈砚一愣：&ldo;什么?&rdo;

徐墨面不改色道：&ldo;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很能打，仙盟的人都怕你，甚至凌茗在你面前都不算什么，一个小小的我又能怎样呢?杀我，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那就动手吧，我死了不过黄土一抔，于你不痛不痒，反正你也从未考虑我的感受，反正我也早就不想继续这种关系了，就这么结束吧。

&rdo;

沈砚牵住锁链的一端生生拽起他阴恻恻地问：&ldo;你，你再说一遍?&rdo;

然而这次徐墨却一反常态，一字一句地坚决道：&ldo;再说百遍也是一样。

是，我是怕你，但这次我一定要说出来……我就是觉得会拖累你，就是不想别人知道堂堂魔尊的奴隶是个九阳绝脉的废物，怕丢你的脸，才会明知道你会生气还坚持要离开，我就是这样，宁可死也不愿给你丢脸。

&rdo;

沈砚：&ldo;……&rdo;

徐墨紧握的手忽然松开，叹气：&ldo;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在我心里，跟你的颜面比起来，我的性命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动手吧。

&rdo;

他扯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徐墨抬眼偷瞄沈砚的反应，发现沈砚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迟迟没有动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墨还在不安地猜测他的想法，就感到那锁链一松，呼吸终于顺畅了。

他正狼狈地跪在地上大口喘息，就感觉到沈砚摸了摸他头顶，他怕被打，只好忍耐着低头乖乖地任他调戏，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沈砚本来就比他大，被摸一下也没什么，等以后自己变厉害了再摸回来就是了。

这时却听沈砚认真道：&ldo;你不必这样，虽然你的确没什么用，但我已经很厉害了，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rdo;

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信了，徐墨呆呆道：&ldo;……谢谢主人。

&rdo;

沈砚说完便弹指将远处桌上的烛火灭了睡觉，他睡觉一向快，闭眼就能入眠似的。

徐墨还有点懵，仍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算了。

他知道沈砚一直对他过分地手下留情，可是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咒吗?对了，这印记似乎对沈砚有特殊含义，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呢?问兔子时兔子也说过这个咒是妖死则咒除，而当他问中阳灵鬼咒的人是不是妖死则中咒者殒命，兔子的回答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