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等他气喘吁吁地下楼后，沈砚还在原地等他。

徐墨松了一口气，近距离看才发现院中的是一颗合抱粗的合欢树，他气还没喘匀，刚刚满心着急，如今面对着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们间的秘密像隔了一层纸，轻轻一捅就破了。

&ldo;我不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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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看着他，先开了口。

他接住空中飘落下来的一叶焦黄，缓缓道，&ldo;在我的记忆中，过去的我很冷漠，心中除了剑没有别的。

我挑战了许多高手，自认已是天下第一，可我还是不能成仙。

直到有一次我来到了极北之地，那里的雪山上住着一位剑仙，他对我说，你的剑里只有痛苦，只有挣扎，只有压抑，是成不了仙的。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早已在我心里，只是我不曾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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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赶回观尘山想要把话说给他听，或许他已经不在乎了，可我就是想告诉他。

我回去的时候得知他去了羽族，那时我心里就有一股强烈的预感，我回来得太迟了，我去的时候他被钉在城门上身体都凉了，那些话……他再也听不到了。

&rdo;

徐墨一言不发地听他说下去，他眼中闪着水光，仿佛重临了那场噩梦，忽然扬起了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ldo;我打开封印，动用魔神的力量施展逆天阵法复生他。

天谴，天下大乱，会死很多人，那又如何?我沈砚要的人，就是死了也要给我活过来!&rdo;

说话间他的眼瞳中摇曳着一个熟悉的影子，眼神脉脉，有万千缱绻，这句话轻轻地从他口中飘了出来：&ldo;可惜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我真的做不到，可惜我回来得太晚了，可惜你听不见了，书墨。

我不爱剑，以后的时间换我来……爱你。

&rdo;

爱你，每个字都很简单，嘴唇相碰的两个音节，徐墨听后却要用尽全力才能忍住灵魂中另一个人即将决堤的泪水。

他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这句话，他早把灵魂都献给这个人了。

徐墨闭上眼睛忍住即将倾塌的情绪，再睁开，决意不会像过去那样流露心里的脆弱，对上沈砚秋水般的眼睛，刚才的冲动在无形中散去。

不能想，不能看，不能说。

他确信自己是爱沈砚的，但留在前世的烙印像诅咒一样让他没有办法再鼓起勇气再面对，只是一步步逃避着，他装作茫然地问道：&ldo;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do;

沈砚自嘲地笑笑，忽然道：&ldo;徐墨，做我的爱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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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这次彻底愣住，如果刚才的话还能看做他借着自己的脸对着书墨说的，这句话他却怎么也无法逃避了，他叫的是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