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一趟，那天我就让她去她太爷爷坟前烧点纸，本来我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临走的时候我去上了个厕所，小莹就先走了，等我去到的时候小莹倒在地上，脑袋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烂了。”

陈一鸣已是泣不成声，充满了悲伤而又自责。

听完后我沉默了，陈莹太爷爷那座坟我知道，的确是在一座山旁边，山上有石头滚落这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陈莹被山上的石头滚下来砸死了，这事听起来好像没有问题。

“陈叔，有谁看到陈莹是被山上的石头滚下来砸死的吗？”

我问道。

陈一鸣愣住了，瞪大眼睛望着我，最后摇头：“没人看见，我是第一个见到小莹倒在血泊中，前后大概就相隔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十分钟可以发生很多事，既然没人看到陈莹是被山上的石头滚下来砸死的，那怎么能确定她就是被石头砸死的呢？”

我反问道。

陈莹的事还牵扯到了我爷爷，那天晚上如果不是陈莹去找我，我就不会撞破爷爷做法，爷爷也不会惨死。

从爷爷临死时候的话语来判断，似乎是有人在害我们陈家，爷爷应该是知道那人，但是他没有告诉我。

那会不会是那个凶手想害我和爷爷，明着他干不过爷爷，就害死陈莹，利用陈莹来做这件事呢？

在没有找到真相之前，一切的怀疑都是有可能的。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爷爷特意交代我的。

听我说完陈一鸣的脸色变了，哆嗦着嘴唇道：“宝山，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不是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陈叔，一切皆有可能啊。”

我叹息了一声。

陈一鸣呜呜哭泣了起来，紧握双拳，全身剧烈颤抖。

“陈叔，你仔细跟我说说陈莹那天受伤时的样子，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我沉声道，或许从这些细节上能够查出一些倪端。

“那天我走到坟前就发现小莹躺在地上，她身下有一大滩血，衣服都被染红了……”

陈一鸣一边哭一边回忆当时的情况，每说一句话都要停很久，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她倒在了她太爷爷的坟前，脑袋左边破了一个大洞，那是一个脸盆大小的石头，石头被血染红了，我去的时候小莹已经没有意识，我急忙把她抱去卫生所，到了地方别人说小莹已经没了……”

我脑海中模拟出了那副画面，沉默了一会我又问道：“陈叔，你当时注意到陈莹脸上的表情吗？”

“表情？当时我都吓傻了，哪里还顾得上看那些。”

陈一鸣摇头。

陈莹的母亲接话了：“我注意到了，小莹走的很平静，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眼睛都是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