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姚灵均刚和胡昊天一道正换了衣服要出门，门铃响了。

“灿灿？”

她打开门口的视频一看，马上把门开了，“不是说明天过来吗？”

见她一个人，又问：“翁乐仪没送你？”

卓繁星提了下嘴角，说他有事。

进了屋，发现胡昊天也在。

两人打了招呼说是要去胡家吃饭，卓繁星有些尴尬，突然跑过来也没提前打个招呼，还好姚灵均是个心大的，察觉不出什么。

姚灵均问她：“你饭吃了没？”

“吃了。”

“哦。”

她把她领到客房，里头床还没来得及铺，又到卧室柜子里把备用的床单被罩拿来。

繁星接过来说：“我等下自己铺就行，你不是要出门吗，赶紧去吧。”

是赶时间，姚灵均说：“那你自己弄啊，我晚上回来再好好问你。”

繁星看他们两个出去，门一合上，脸上的笑才消失。

她进了客房卫生间

墙壁上的瓷砖泛出冰冷的光泽感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手上的泡沫

公寓很安静，水从龙头里流出来，冲在洗手池里，接着又流到管道里，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繁星把头发扎起来，掬了把水泼在脸上，收拾干净后，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晚上还和佟笑她们约了饭，本来翁乐仪说一道去，现在只能算了。

她脸贴着枕头，眼睛睁着没有焦点。

起先被他的质问弄生气，可后来确是落荒而逃。

她蹭了蹭枕头，眼角似乎还留着他指腹的温度。

“灿灿，你以前问我为什么喜欢你？现在我也想问你，你呢？为什么是我？”

卓繁星嘴巴微张，想说的话却哽在喉咙里。

跨过漫长的时光，她心里的人从来就只有他一个，可那些怯懦虚荣的往事却令她难以启齿。

不光这些

那么多年的暗恋，投注的情感，她和他在这段关系中从来就是不对等的。

她宁愿他以为她和他一样，少年时不过是认识的人，成年后碰巧又遇上了，经了几桩事，见了几次面，阴差阳错觉得对方还行，就试着处处。

耽于□□欢愉，成年人谈感情，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至于结局她从来都是悲观的，甬城就像一个乌托邦，可他们终究要回归现实。

他的家庭不会欢迎她，她也不会再让自己置于这样的是非之中。

那些高高在上的指点和教诲，一次就够了。

枕头上颜色晕开

她闭上眼，把那点泪蹭掉了。

傍晚，卓繁星简单收拾了一下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