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之间划过一丝疑惑之色，凤绝尘不由的顿住了脚步，不过也只是短暂的停顿罢了，不多时，面露忧色的凤绝尘便是站在了墨卿染的面前：“小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男子脸上的疑惑之色不似作假，但这么一来，墨卿染就更不解了。

不是他吗？

紫曜黑瞳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男子，不算清晰的记忆飞快的从脑海之中闪掠而过，最后，定格在了跟面前男子相关的画面之上。

凤绝尘？

他就是凤绝尘，墨卿染的绝尘哥哥？

“抱歉，刚刚恢复意识，脑子还有些不清楚，还请绝尘……哥哥见谅。”

费了好大的力气，墨卿染总算是将“绝尘哥哥”

这四个字吐了出来，一张小脸憋的青红青红的。

绝尘哥哥……

这么幼稚的称呼，也只有那小傻子才叫得出来了。

“你我之间何须这般见外，小染，不管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跟在我身后唤我‘绝尘哥哥’的小女孩。”

墨蓝双眸注视着少女，此时此刻，男子眼中的淡漠尽皆散去，只剩下无边的温柔。

心中轻轻的一动，看着和冷青玉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墨卿染的眼中划过了复杂之色。

从前，师兄也总是这般看着她，如今换了身份，换了场景，她委实没有想到，这样的画面会再度出现。

思绪渐渐的回笼，在男子柔和目光的注视下，墨卿染轻轻的摇了摇头：“绝尘哥哥，不一样了。”

我已经不是你的小染了。

微微垂下眼帘，墨卿染心中再度补充了一句。

“一样的，你是墨卿染，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染，是我凤绝尘认定的妻子，以前的你也好，现在的你也好，都一样！”

似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男子突然就激动了起来，一双修长如玉的手紧紧的扣住了墨卿染的双肩，墨蓝双瞳之中尽是紧张的神色。

“我已不是处子之身，绝尘哥哥……你我之间的婚事就此作罢。”

用力的闭了闭双眼，墨卿染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一句话落，世界陷入了死寂之中。

有些颓然的放下了手，凤绝尘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苦笑，早在再次见到小染之时，他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不过是，依旧心存微薄的希望罢了。

他早就知道他的小染迟早有一天会清醒过来，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却不曾想到，这一日会来的这般早，这般的突如其来。

他更没有想到，她方一清醒，便会遭此大难。

说到底，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若是那一日他带上她一起去寻找墨叔和翎之，若是他当时多派些人看着她，若是他能早点找到她，若是……

无数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