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绿圈。

&rdo;

她瞪着我。

&ldo;你当时还这么叫，我们谈过，你假装把药名记错，装得很像，就好像你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似的。

演得不错，完全就像不经意的样子，可是时机不太对。

因为几分钟前，我才刚在你的药物柜里，发现一瓶水合氯醛。

&rdo;

&ldo;我只知道那是一种帮助人睡的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rdo;

&ldo;药瓶标签上就有名字。

&rdo;

&ldo;或许一开始我就没好好看过，或许我根本没有去记，或许我根本就不把这类细节放在心上。

&rdo;

&ldo;你?你这种知道巴黎绿是什么的人?只要党的领导下令，你就知道该怎么在市区自来水系统中下毒的人会这样?&rdo;

&ldo;又或许我只是脱口而出。

&rdo;

&ldo;只是脱口而出。

好吧，但我下次去看药物柜，里头已经没有那瓶药了。

&rdo;

她叹了口气，&ldo;我可以解释，我知道听起来会很蠢，可是我可以解释。

&rdo;

&ldo;说说看。

&rdo;

&ldo;我给他吃了水合氯酸。

看在老天的份上，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不给他，他跑来跟我聊天，不肯喝咖啡，因为他说他失眠得厉害。

我猜想他有心事，就是他打算告诉你的那些事，可是他一点都不愿意透露。

&rdo;

&ldo;然后呢?&rdo;

&ldo;我告诉他低咖啡因咖啡不会让他睡不着，这个牌子好像还有助于入睡，至少对我有效。

然后我瞒着他放了两颗水合氯酸在他的咖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