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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胡适与其朋友就文学革命的辩论内容,几乎每一本有关胡适的书都所述甚详。
[15]本书就不必重复了。
主要的分歧,就在于胡适认为可以用作文的方法做诗;因古文已成“死文字”
,故可以用白话入诗,进而到完全用白话做诗。
双方辩论不休,“愈辩则牵涉愈多。
我的朋友们愈辩愈保守;我也就愈辩愈激进了”
。
可知辩论双方,可能都有为取胜而强化立场的倾向。
如胡适最强硬的对手、因辩论而几至绝交的梅光迪所说:足下“自居宗师,不容他人有置喙之余地矣。
夫人之好胜,谁不如足下?足下以强硬来,弟自当以强硬往。
处今日‘天演’之世,理固宜然”
。
不过,大体是胡适“激进化”
的程度超过他的朋友们“保守化”
的程度。
实际上,梅氏就并不反对文学革命,他自己在这封信中就也提出四项大纲作为他的文学革命的具体主张。
[16]
胡适在送梅光迪往哈佛的诗中,有广为引用的几句:“神州文学久枯馁,百年未有健者起。
新潮之来不可止,文学革命其时矣。
吾辈势不容坐视,且复号召二三子,革命军前杖马棰。
鞭笞驱除一车鬼,再拜迎入新世纪。”
这里胡适第一次点出了“文学革命”
四字。
但胡适这里要“鞭笞驱除”
的鬼是中国的鬼,可是任鸿隽戏和其诗,挖苦胡适的“文学革命”
不过就是将外国人名音译入诗;并将这些音译字集在一起,也说是“鞭笞一车鬼”
,但特别注明此鬼乃“洋鬼子之鬼”
,意思遂一大转。
胡适似乎并未读出他和任鸿隽两人取向的差异,这是他将要走上反传统路径的先声,只是还没有到“有意”
的层面。
但胡适知道任是在挖苦他。
他虽强作不知其究竟是“知我乎?罪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