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干嘛！”

韩封凌一声呵斥，将李峰拉回了现实。

看着玻璃镜面里，自己咬着下唇，贱出水的浪-荡模样，李峰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肯定是他太久没有休假了，居然会有那种为事业献身的想法，简直可怕！

“出去。”

李峰醒了醒脑袋，闷闷不乐的退出门外。

忽然，他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拿着还没挂断的手机，再次打开休息室的门。

“叶小姐出事了，韩总…”

嘴巴里那半句‘您要不要回去看一看’还没来得及说，黑色的身影已经快步走出去。

那个得体的男人，一改往日里的高贵清雅，西装半敞着，狂放而又凌乱的在他身侧摇摆。

“不是说跟她不可能吗……”

低喃着这句话，李峰又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口是心非，明明对叶小姐有意思，却还要装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确认是一个外表从容，内心极为敏感的抖‘m’’。

回到公寓，大厅内一片狼藉。

客厅沙发的地方，抱枕掉了一地，应该有人在沙发上痛苦挣扎过，而抱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掉下来。

韩封凌没有先找叶漫漫，而是回到书房，看一看屋子里的东西有没有被人动过。

一切如初，各类道法、武学秘籍，平平整整的摆在原有的位置，一本挨着一本，像是一条相前延伸的直线。

他又打开装着符咒的木盒，朱砂符纸安安稳稳的躺着，仔细闻上去，还能嗅到时间沉淀过的气味。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韩封凌整理好衣服，往客房的方向走。

家庭医生刚走，家政人员还陪在叶漫漫身旁小心照顾着。

看到韩封凌进来，对方怔了怔，小声交待完病情，这才离开。

房间的色调，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少女粉，叶漫漫躺在一堆粉色中间，让她甜美的小脸，看起来有一种少女才有的纯净。

她听到了房里的动静，扭动身体，想醒又不敢醒的滚了滚眼球。

“怎么吃那么多零食？”

听上去，是对叶漫漫不爱惜身体的责备，隐隐的，她还是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关怀。

叶漫漫睁开眼，朝他俏皮的眨眼，“你又不回来陪我，以前哥哥在，他都有控制我的食量，可你家的阿姨管不了我，我没办法，只好多吃了一点。”

理由很奇怪，却也足够充分。

缓了缓，叶漫漫给了韩封凌说话的机会。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没关系，你陪着我就好了…枯叶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哥哥离开我，灵兮姐姐也不要我，房灵没了，连我最好的朋友司南也不见了，我真的好孤独，好无聊。”

“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你在陪我。”

“…”

四目交接，韩封凌感觉得到，空气中有电流一闪而过。

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两人心间，搭起了一座连接着彼此的桥梁。

“嗯，我会陪着你。”

“真的吗？枯叶哥哥，那你娶我好不好？我们结婚…让我生活有所保障，不然我老是担心你跟哥哥一样，哪天突然就不要我了…”

垂下眸，叶漫漫神色黯淡。

“…”

“我知道，你不肯接受我…是因为不知道我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