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明轻轻吹了吹书桌上烛台摇曳的灯芯，他就雍容坐在书桌旁的红木椅子上，在斯年进门之前，甚至就这样坐在黑暗里！

&ldo;说话。

&rdo;他冷冰冰地丢出两个字来，然后看着僵硬站着的斯年，又笑起来，柔声道：&ldo;师弟，不用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rdo;

……

斯年狠狠打了个激灵，掏出一枚不知道是哪位纯阳殿主给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整个房间内都被夜明珠柔和的光照得明亮起来，他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至少君清明看上去也不那么阴森了。

&ldo;只是出去走走。

&rdo;

君清明挑了挑眉，&ldo;出去走到传讯符也接收不到的地方？&rdo;

斯年这才脚步一顿，发现自己的窗下叠了一堆粉红色的纸鹤，而会发出这种颜色纸鹤的只有一个人……叶妤……

君清明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些纸鹤，直接一个烈火咒，将它们烧了个一干二净。

……

&ldo;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rdo;

君清明眯了眯眼，靠近几步，斯年像被针扎到一样，赶紧后退了几步。

君清明抿唇，又靠近几步。

斯年又退后。

君清明一直上前，斯年只得一直退后，直到被他逼到了墙角。

&ldo;你干什么！

&rdo;斯年怒了，抬头瞪他。

君清明一双通透漂亮的眼睛直直与他对视，并不相让。

两人就这样对视，对视，对视。

斯年顶不住了，狼狈扭过头去。

尼妹的，又不是三岁，谁和你玩木头人不准动的游戏啊！

对视什么的最讨厌了！

君清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ldo;你究竟在闹什么别扭。

&rdo;

斯年想推开他，但是君清明的胸脯硬邦邦的，纹丝不动，&ldo;谁和你闹别扭！

&rdo;

君清明低头看着斯年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ldo;这还不是闹别扭？&rdo;

斯年低着头不说话了，君清明说得对，他又不能吃了自己，能拿自己怎么样？

&ldo;唉。

&rdo;君清明居然叹气了，然后狠狠揉了揉斯年的脑袋。

斯年拍开他的手怒瞪他。

君清明居然轻轻笑了，&ldo;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池蒹葭吗？&rdo;

斯年眼睛都瞪圆了，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