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rdo;

&ldo;你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人，但至少是从容和愉悦的，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使然。

&rdo;

俞扬笑道：&ldo;你让我失恋了，还不允许我难过啊?这么霸道?&rdo;

常周不去看房间内的大象，窘迫道：&ldo;什么失恋，别胡说。

&rdo;

俞扬叹着气，但方才失常的视觉和嗅觉，忽地把雨涤后的清新找了回来。

他一寸寸接近他，直到两人的指尖触到一起，婉婉道：&ldo;从容和愉悦，无非是理智地与欲望保持适当距离的结果。

但是常言道&lso;去人滋久，思人滋深&rso;，于我而言，你是灰白的人群中带有色彩的唯一，我根本没有理由不去接近你。

而你却一味告诉我你不值得。

&rdo;

&ldo;我‐‐我也想接近你，&rdo;常周说完这句，手已经颤抖起来，&ldo;我只是不能想象我们是那种关系。

&rdo;

俞扬感到自己的心前所未有地战栗，像是刚从无数尖刀中逃脱出来般。

他只容忍了半分钟的缄默，便伸出手将常周带入自己怀中。

两人身高相差不多，俞扬低着头，隔着衣服在他肩膀上偷偷亲吻一下，常周显是没察觉到，甚至在俞扬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俞扬在他耳边道：&ldo;这样足够了，我以为你会厌恶我。

我知道，没有人活该受别人爱情的折磨，但是我不能轻易地让你离我而去。

&rdo;

他本想将情难自已伪饰成一个短暂的拥抱，但放手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简单。

幸而留恋的不止他一人，只是常先生不比他自知。

常周被浅淡的安息香和杉木的气味牵引着，嗅到俞扬的衣领上。

他苦恼想，他该如何离他而去?他让人这样神志不清。

常先生真的在用良知去挣扎，挣扎得酩酊大醉、前功尽弃。

他无力地闭着眼笑。

俞扬问：&ldo;笑什么?&rdo;

常周道：&ldo;记起董升升曾经戏谑说，你是&lso;华尔街海伦&rso;。

&rdo;

&ldo;我有那么身不由己?我以为要称赞一个人的外表，阿弗洛狄特会合适一些。

&rdo;

&ldo;你有那么放荡?&rdo;

俞扬哈哈大笑，笑到尽头又叹息一声，他怀抱着他，想到所谓爱情，无非是《溱洧》中那句&ldo;女曰观乎?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rdo;‐‐只要站在某个人的身边，这世界上就有永远去不厌倦的地方，做不厌倦的事情。

譬如此刻。

他不舍道：&ldo;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rdo;

&ldo;何助理告诉我了。

他们说你收到了一个不公开论坛的邀请，据说很神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