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修呢？”

清岚发问。

“人类？”

张小渺无奈的回看清岚：“一天三顿饭，一顿不吃还饿得慌。”

清岚越发迷惑：“难道没有辟谷的人修？”

“可能只有你们那沟里，才变态到要辟谷吧？”

张小渺翻了个白眼，那到底是一个怎样无情的地方，连吃都要省。

清岚茫然的被张小渺拉着到了程志远的办公室，张小渺迅速给在睡觉的程志远说明了情况，程志远觉也不睡了，顿时来了精神。

“你说的都是真的？”

程志远打开自己的光脑，在两人面前开始下注。

“千真万确！”

张小渺保证。

“能挣贡献点的生意老子来者不拒，但千万别让老子输钱。”

程志远不善的看了清岚一眼：“你要是没有进前五亿，老子就把你扔声色场去，那里的兽人可挺喜欢你这个调调。”

清岚冷漠的看着程志远，眼神让程志远颇不舒服，就像被剑刃照着一般，马上就要被割成两半。

“主任，你看他有这么好的底子，就把那台E级的营养舱给他吧！”

张小渺期盼的看着程志远。

“做梦！”

程志远毫不客气的反驳张小渺：“珍爱生命这种话不是说给你们这种垃圾听的，能给你个F级的营养舱就知足吧！

要是在比赛里死了，正好死了还少花我的贡献点！”

程志远喷的张小渺说不出话来，清岚看着张小渺藏在后面的手紧紧握拳，淡淡的开口：“就F级吧。”

张小渺看着清岚，眼底是深深的愧疚。

“对不住。”

张小渺带着清岚离开办公室，到了一黑暗的地下室。

清岚看着一排排破败的F级营养舱，眼里没有丝毫畏惧。

“你治好了我的残疾，但我却连一个好一点的营养舱都没法给你提供。”

张小渺低下头，眼里黯然：“对不起。”

“无事。”

清岚安慰的看着张小渺：“在玄界，我去过许多九死一生的秘境，每一次我都是活着出来。”

清岚眼神坚毅：“那些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就算我死于此次大赛，你也不必愧疚，从来仙界，每个决定都是我自己做的，无人能左右我的选择。

所以哪怕是死路，也是我自己选的。”

张小渺勉强扬起一抹笑来：“加油，还有，再别叫一级星球是仙界了，土的很。”

清岚微微一笑，打开一破营养舱，长腿一迈，学着光脑中的样子，躺了进去。

张小渺帮清岚打开链接，死命压上盖不严的营养舱盖子。

张小渺靠着旁边的营养舱，看着清岚的样子，就像睡着一般。

再伸出新生的食指，张小渺眼里有泪光闪着。

“做人，怎么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