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洗漱完，换了军训服装，等出宿舍时，整栋楼已经空了一样。

方善水见没人，也不再顾忌地加快速度，提着一口真气飞奔，下七楼的时候，几乎是翻着扶手一层层跳下，没用几秒，就从713到了楼下，很快看到了常豪几人的背影。

常豪被方善水追上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ldo;你怎么这么快！

我刚回头看你还出宿舍。

&rdo;

方善水：&ldo;我速度快。

&rdo;

&ldo;哔‐‐集合！

&rdo;教官的吹哨声中，常豪放下了疑问，跟着糟乱的人群迅速整队。

这一下就凸显出了不知站哪的方善水，方善水跑到了教官面前，&ldo;教官。

&rdo;

带方善水这个班的教官姓余，比较一板一眼，容不下沙子，一看到方善水脸上还戴着面具就皱了眉：&ldo;把面具摘掉！

军训规定不允许戴任何装饰。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无愧于人，有什么不敢见人的。

&rdo;

见到队伍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班级的同学还都是挺好奇的，尤其这人神神秘秘地晚了好多日，还一来就挨训。

方善水也有了准备，只是仍不太确定地问了句：&ldo;我的脸比较吓人，对心脏不好的人来说很危险，真的没关系吗？&rdo;

余教官腰板笔直得像一个松，声音宏亮态度果决：&ldo;摘！

&rdo;

周围同学本来还没多少注意到方善水的脸，如今听方善水自己说丑得吓人，还撤什么心脏病，一边撇嘴一边好奇满满地围观，在教官没注意的角落，一个个伸长的脑袋，都快要拐个弯凑到方善水面前了。

方善水在众人虎视眈眈地围观下，摘掉面具。

而后……

&ldo;啊‐‐！

&rdo;&ldo;我屮艸芔茻！

&rdo;&ldo;鬼啊！

！

&rdo;

尖叫声、倒抽冷气声、快速奔跑声，此起彼伏。

原本整齐的队伍仿佛被来势汹汹的洪水冲垮，轰地散开，就要四溢而去。

甚至还有女生直接晕厥过去，跟当初火车上方善水遇见的那个小胖子一样。

站在方善水面前的余教官，此时根本没心思理会整队的事，看到方善水脸的瞬间，他瞳孔猛地一缩，仿佛执行任务时遇到生死危机时的感觉一样，这瞬间脑子的反应完全比不过身体的本能反she，下意识就一记擒拿拳攻向方善水。

方善水瞬间侧身闪过余教官的攻击，手如蛇咬一下卡住了余教官打到他耳边的拳头，&ldo;教官？&rdo;

余教官到底是心智坚硬，被方善水一唤回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

余教官也不是没见过丑人，多丑的他没见过？被炸烂脑袋还反射性弹动的尸体他都扛过，然而面对着方善水那张腐尸恶鬼一样近在咫尺的半张脸，余教官就会升起一股遭遇天敌般的危险感，背脊寒毛直竖，止不住想要远离或者拼命攻击。

余教官心想他都这样了，那些学生肯定更不济，回头一看，果然都吓得跟小鹌鹑似地抱成团，想要跑远，又似乎想起了这是军训不是在拍鬼片；想要靠近，但是有方善水这张脸搁在这，一看到他，那些学生就都怂回去了。

余教官心里直抽，不看方善水，他也没了那种非攻击不可的危机感，咳了一声对方善水道：&ldo;……你，把面具带起来。

&rdo;

方善水很普通地&ldo;嗯&rdo;地应了一声，似乎也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师父曾经戏言，说他天生就是吃赶尸这行饭的人，要不是赶尸业没落了，定会有不少赶尸人来和师父抢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