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了没啊？”

林久安语气温软，声音却隐约有些哑，像在压抑着什么。

“刚消毒完，还得涂点儿药。”

霍骁听出不对，抬起头跟他对视一眼，“怎么？还很疼？”

林久安说不是，往沙发背上靠了靠，别开脸看向另一边“你快点儿弄，等下还得把静静抓回来刷牙。”

这家伙聪明得很，如果第一次就让它尝到了胜利的甜头，下次只会故技重施，甚至反抗得更加激烈，逃得更快，到时别说咬断牙刷了，手指都给人咬下来。

霍骁说好，起身退开片刻，很快又拿着药靠近。

林久安看不到伤口的情况，只觉得原本凉凉的感觉没了，余下那抹气息就显得更热了，从一开始轻轻扫过颈间的微痒，到后来因为距离过小而集中的滚烫——他敢肯定自己只要稍微一动，锁骨立刻就会碰到霍骁的唇。

啊……

好难受。

他

想动一动身体，让霍骁亲到也好，换个坐姿也好。

这么不进不退地僵在沙发里实在太煎熬了。

“林医生。”

霍骁忽然叫了他一声，“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久安回过神，艰难地维持着姿势“没有。”

“哦？”

霍骁似乎笑了笑，“那你在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更低，更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想……什么？”

林久安没太听懂他这话的意思，“我什么也没……唔！”

“这是什么都没想吗？”

霍骁勾起嘴角，手上微微使劲儿，看着林久安开始泛红的脸和不停开合喘息的唇，故意逼问道，“林医生刚才在想什么？”

“没……唔，你放手。”

林久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起的反应，或者他在这方面确实比较迟钝，直到被霍骁摸着才惊觉事情不妙，本能就想推开霍骁的手不让他碰。

“林医生。”

霍骁又低低地唤了一声，高大壮实的身躯将林久安完全笼罩在下方，逼得他无处遁形，“你不说，我就不放手。”

他知道林久安的底线在哪儿，也没有任何强迫他的意思，只要林久安表现出半点儿不愿意他就会立刻收手。

但不包括那种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不愿意。

比如现在。

林久安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扣在霍骁手背上的手也没用力。

说吗？

不行，太羞耻了，打死他也不说。

那……做吗？

也不太行。

他俩才交往多久，嘴都没亲几次就做，进展太快了吧。

林久安愣着没动作，表情也呆呆的，像是不知选哪样好。

他两个都不想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