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芩如，你知道吗，&rdo;林奕抓着他的手，&ldo;我看到沈小姐的鬼魂了。

&rdo;

&ldo;什么?&rdo;

&ldo;我怕你担心，一直都没跟你提起过，其实头两天晚上，我都在这房间里看到鬼魂了。

第一天是你和静棠出去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见的，睡觉的时候你就把我当成了沈小姐。

第二天晚上你不在，那鬼魂又出现了……我觉得她应该就是沈小姐……&rdo;

&ldo;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do;白芩如抓着她的手。

&ldo;我怕你担心……她没有伤害我，我觉得她没有恶意，要是她想伤害我的话我应该早就死了。

&rdo;

白芩如一时没有说话，惨白的面容下看得出他心内的翻腾。

&ldo;昨天晚上你看见的应该也是沈小姐的魂魄……&rdo;

&ldo;蘅君……&rdo;白芩如喃喃的说道。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ldo;芩如?&rdo;

&ldo;蘅君!&rdo;白芩如对着上空喊道，&ldo;蘅君，你在吗?蘅君?&rdo;

&ldo;芩如，你先躺下……&rdo;

白芩如翻身跳下床，打开门冲到外面的走廊上，&ldo;蘅君!蘅君……是你吗?蘅君……&rdo;

林奕从房中追了出来。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天井里一片沉寂，右边楼里拖长了的颤抖惨泣和着梧桐叶的沙沙声从一阵阵飘过来，除此以外，什么动静也没有。

&ldo;蘅君……&rdo;白芩如的声音弥散在沉沉的天井里。

林奕抬头四面张望，前日间几乎吓得她魂飞魄散的阴风在真正最需要出现的时候，却连一丝影子都不见了。

&ldo;蘅君……&rdo;白芩如近乎嘶嚎的喊道，扑在了走廊的栏杆上。

林奕听到了失声啜泣的声音。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最软弱的一面。

林奕伸手搂住他，将他温和的拥在怀中。

&ldo;我……对不起……&rdo;白芩如带着哽咽的说道。

&ldo;你不用说，我都明白，都明白……&rdo;林奕自己的声音几乎也带上了哽咽。

她看到大门旁透出微光来，静棠走到光中，漠然的朝上看着他们。

白芩如仍然虚弱的伏在她的肩头上。

&ldo;我们回去吧，你病还没好。

&rdo;林奕说道。

白芩如点了点头，林奕扶着他走回房间，重新躺回到床上。

&ldo;谢谢。

&rdo;白芩如虚弱的躺在枕头上，轻声说道。

林奕笑了笑，&ldo;你我之间，说这些干什么。

&rdo;

白芩如也笑了笑。

林奕知道，起码今天，他不会再提关于离婚的事情了。

月色从窗外照了进来，如水的清明，林奕心中是种淡淡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