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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坐着,坐了一会悄悄起身到窗前偷瞄。
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不是很少,嘴上说说自己的痛苦他人很难有切身体会,除非和他同样经历过。
他也没有花样百出的手段,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制造这个经历。
季羽坐回去看着时间流逝,直到闹钟响起他才推上电闸,让门外的人进来。
&ldo;你那么对我,我也可以同样来对你。
我实在是太意难平了才会一直记着,真的。
&rdo;他说。
&ldo;我知道。
&rdo;涂思远身上寒气太重,想抱抱季羽也不行,往后退了一步。
季羽摘掉手套,双手焐着涂思远的手:&ldo;手没事吧?&rdo;
&ldo;没事。
小羽,我……&rdo;
&ldo;没事就好,这么一双好看的手,我怎么忍心让它们被冻坏呢,&rdo;季羽听到涂思远对他的称呼,心猛地一颤,仍然松开手,&ldo;冻坏了你拿什么赚钱还我?&rdo;
季羽看其他的床都不顺眼,他躺过的床还小,搬家那天他撤掉多余的,添置了大的在新挑的房间。
涂思远没过去,烧了壶开水缩在沙发上喝,后半夜他醒过来一摸额头没发烧,又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都是季羽。
三天过去,季羽一句话没说,也没正眼瞧过涂思远,任凭他怎么哄都不开口。
下午季羽打算释放二手烟,抽之前开了口:&ldo;拿一根……你说什么?&rdo;
&ldo;我戒了。
&rdo;
&ldo;我还以为是买不起呢。
&rdo;季羽嘴上毫不留情,悄悄把自己拿出来的烟塞回去。
涂思远重复了一遍:&ldo;你不是不喜欢吗?我就戒了。
&rdo;无论季羽怎么刺他,他都愿意哄。
他在画稿的空隙想画一幅那时跟他住在一起的季羽,画了一点就想不起来其他的细节,几张全作废了。
季羽接近他的时候他没记住季羽的细节,反而是他偷偷去看季羽的那几次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涂思远抱着被子到沙发上,季羽非常厌恶扔掉的那张,他猜到原因不敢问,怕猜错也怕提起之前的事让季羽不开心。
他人还没躺下,季羽出现在他身边:&ldo;上去。
&rdo;
他们都不是睡相老实的人,只能各自裹着被睡觉,涂思远看季羽迷迷糊糊睡过去,悄悄拿出手机准备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