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不知道过了多久，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她睁开眼睛，见到一脸泪痕的璃宿，自己的女儿万湘灵正跪在自己的面前，她伸手去抚摸璃宿的脸庞，发觉自己没有死。

“我没死？”

容妃感觉到璃宿脸上指尖的温度，她瞬间就坐了起来，发觉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周围都是熟悉的摆设，自己没有死，她立即就想到雪鸢的话，想到要是自己没有死，死的就是万子都，她下意识地四处搜索万子都的身影，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放心，三皇兄没有死，我们也不会让他死。”

说话的是万子然，他站在容妃的床前。

“他在哪里，为何不会有事？我好好地在这里，是不是就是说，子都他……”

容妃撑起身子，璃宿扶住了她。

“他已经被点住穴道睡在安全的地方，容妃娘娘，你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到时候要是万子然……三皇兄好了，你却病倒就不好了。”

云姬站在万子然的身边，她的手被万子然紧紧握住，万子然和云姬并肩而立。

“子然，不是，是皇上，你坦白说，是不是子都已经没有救了？雪鸢是什么人我都知道了，她说的话不是在吓唬我们，她说到做到，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子都有事。”

容妃在床上想向万子然磕头，万子然伸出手扶住容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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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三皇兄没事，他被封住穴道，他的任务没有完成，不算是违抗雪鸢，只是还需要时间解除身上的蛊毒而已。”

万子然好言安慰容妃，他对容妃一向没有好感，只是此刻也被容妃对儿子的关怀所感动，这种关怀，也是他一直希望可以拥有的。

“雪鸢愿意解开他身上的蛊毒？”

容妃抓住万子然的手，满怀希望。

“不，雪鸢，雪鸢，雪鸢已经，已经死了。”

云姬和万子然对视良久，在容妃追问的目光下，还是说出了容妃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你们，你们杀了她？”

容妃松开了万子然的手，神情木然。

“不是的，母妃，不是的，没有人杀了她，她，她是咬舌自尽而亡。”

璃宿眼见容妃又要误会万子然和云姬，她急着说道，她抓住容妃的手，感觉到一片冰凉。

“她为何要自尽？要不是有人逼迫她，怎么会自尽？”

容妃落寞的眼神落在璃宿的眼里，璃宿对容妃摇摇头，用自己的双手包住容妃的手，希望可以温暖容妃冰凉的手。

“母妃，没有人逼迫她，甚至大家都愿意帮助她，只要大家联手，可以把绿蕊对她的毒害消除干净，但是她不愿意，她宁愿去死，只要她死了，三皇兄身上的蛊毒就难以解决，还有……”

璃宿本来还想告诉容妃还有飞蛾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胎死腹中，只是她觉得在容妃的眼里除了万子都就再看看不到其他人，飞蛾对她也是一个路人而已。

说到雪鸢的自尽，璃宿和琉予都觉得万分难过，毕竟一起长大，她们并不想为难雪鸢，只是雪鸢难以忍受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居然全数崩溃，她认为自己牺牲良多，不是为了做一个普通人，她宁愿去死，也不会面对失败。

雪鸢知道璃宿和琉予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她用了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咬舌自尽，等到大家发觉事情不对头，她已经把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

雪鸢睁大一对曾经让无数男人迷倒，甘愿献出身家性命的眸子，死在了璃宿的怀里，她始终都不愿意原谅璃宿和琉宿，绿蕊留在她身上的毒，让她的躯体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就变得僵硬无比，雪鸢也无视万子然和云姬的厉声追问，到死都没有说出在万字地身上的毒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