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一直睡着，外卖到了也没叫醒她，温励扬吃了一点，剩下大半个蛋糕留着给温悦吃。

考试考完了，该办的事也办完了，暴雨的第一个夜晚，温励扬忽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在客厅转了几圈，扫地拖地，倒垃圾，还看了会儿新闻，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还不醒啊？

温励扬开始擦桌子，他想好了，如果打扫完温悦还没醒，就去房间看看她。

桌面上返潮得厉害，抹过去都有一层薄薄的水分。

温励扬看到桌子上的电话机，想到此前李舒言打电话来时说的话。

纪卫明，暗恋，画室，班长。

温励扬用手机查了一下这个名字，跳出来一些有知名度的比赛，纪卫明获奖很多，进叁中也是保送的。

“优秀啊……”

温励扬自言自语，自己都不知道说这话的语气很酸。

温励扬也挺优秀的，成绩拔尖，这种人每个年级都会有那么几个，但像纪卫明那样发光发彩的比较少。

温励扬翻到某篇当地报纸的采访，纪卫明拿了市奥数一等奖，采访家人的时候提到他父母都是教育系统的，从小管教很严厉。

我没妈，家里也没人管，但也算优秀呢。

小时候温励扬就很聪明，也不调皮捣蛋，倒是温悦皮得像个男孩子，小学的时候成绩就一般般，全靠几门文科拉着总分。

亲戚都说温悦像妈妈，温励扬像爸爸，温建国当年也是青年才俊，他也想不通温建国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据说人类的痛苦之中，爱人去世是第一级的，大概是真的吧。

如果当年家里没出事，又或者温建国不去做什么生意，或许他也能更好，温悦也能。

说起来，温建国当年是公务员，因为超生被开除了，超生的那个二胎，就是温悦。

如果没有温悦，家里不会是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在家里的床上肏自己的亲妹妹。

“我们都是孽种。”

温励扬叹气，纪卫明是书香门第，前途无限，而自己呢？白切黑的他，和别人金光闪闪的人生到底是不一样呢。

翻到电话机的来电查询，第一条就是之前李舒言的手机号码，他用手机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