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ldo;&rdo;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是恍然大悟，还是惊吓感慨。

之前还不懂为何桃夭身上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现在却都迎刃而解了‐‐大概，桃夭便是个一等一的刺客。

谢毓最终只是木愣愣地&ldo;哦&rdo;了一声，将话题拉回了最开始的主题：&ldo;所以，你知道这毒怎么解？&rdo;

&ldo;是。

&rdo;桃夭没有隐瞒，&ldo;其实大部分药材陈大夫也该是知道的，只是有一味药引，只有万花楼内门之人才能获知。

&rdo;

陈大夫也肯定道：&ldo;确实，我试过许多常见的药引，都没成功。

&rdo;

&ldo;‐‐因为那药引并不常见。

&rdo;桃夭道。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毓：&ldo;每一次煎药，都要加三滴处子血，一日两次，一共要喝上三四个月。

&rdo;

看着不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下定决心，每天往自己手上割几刀的。

谢毓却是松了口气，眉眼都轻快了不少：&ldo;我当是什么‐‐不过是几滴血，我身上应有尽有。

&rdo;

她一点没有勉强的意思，甚至桃夭觉得，若是要她一半的血，这姑娘也是甘之如饴的。

桃夭苦笑了一下，目光变得悠远：&ldo;你可知道这毒为什么叫美人恩？&rdo;

谢毓说：&ldo;难道不是因为那句&lso;最难消受美人恩&rso;的诗词？&rdo;

桃夭说：&ldo;那是其一，而最初，其实还有另一个典故。

&rdo;

&ldo;‐‐这毒大部分时候都是妇人下给负心汉的，但若是那负心汉真能找到一人，为他心甘情愿献药，便能解毒。

&rdo;

谢毓讷然。

都说最毒妇人心，女人确实能有最狠辣的心肠，但也能有最浓烈的、飞蛾扑火般的爱意。

她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又想到了什么般，突然说道：&ldo;你就这么将万花楼的背后生意告诉我，没事吗？&rdo;

‐‐她跟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桃夭这般谨慎的人气，按理不该说出真相才是。

桃夭没有说话。

她似乎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ldo;按理来说，我们是只收钱办事的。

&rdo;

&ldo;唯一一次破例，是青黛姑娘那次‐‐据说整个楼的姑娘都出动了，那天，整个长安城的青石板缝隙里都留着皇党的血，之后光是收尸，就用了小半个月。

&rdo;

谢毓听懂了她的暗示，但还是有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