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并不是。

&rdo;程炎被一系列语言轰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先回答最后的问题。

陆晓风看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嘴硬不起来了，视线转移到他提着的袋子上，找了个话题，问：&ldo;你买了些什么菜回来。

&rdo;

程炎见他给自己台阶下，眉间的忧愁烟消云散，笑着说：&ldo;只是一些家常菜。

&rdo;

&ldo;其实我一个人在家，随便对付下就行了。

你不用特意回来做饭。

&rdo;

程炎摇了摇头，十足地认真：&ldo;绝对不能吃垃圾食品，要好好吃饭。

&rdo;

还是跟以前那样，程炎做饭，陆晓风给他打下手。

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差不多就到了午饭的时间。

&ldo;你坐对面去，我给你剥虾。

&rdo;程炎熟练地戴上了一次性手套。

&ldo;我想跟你一块儿坐。

&rdo;陆晓风把他自己的椅子拉得离程炎更近一些。

程炎听后微笑，温和地说：&ldo;你不怕油溅到衣服上就行。

&rdo;

一团团洁白圆润的虾球，被修长的手指一一放进陆晓风面前的小碟子里。

陆晓风说：&ldo;除了我妈，你是第二个给我剥虾的人。

不过我妈也只有小时候给我剥过。

&rdo;

程炎眼睛不曾离开手头的工作，漫不经心地：&ldo;不应该叫爸爸?&rdo;

&ldo;喂，你占我便宜?&rdo;陆晓风捣他一下。

在程炎被撤掉项目负责人身份之后，陆晓风没多久也因为私人感情问题，遇到了麻烦。

这天一大早，陆晓风跟随他们交警支队，到血液中心参加无偿献血。

献血前先要用手机填一份表格，内容大概就是问，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伤口，近期有没有做过手术之类的。

他一项项往下滑，猛地看到一行。

你是否有男男同性恋爱史?

陆晓风吃惊地看着那个选项，他不知道现在就连献个血都会牵扯到这方面的问题。

而且问得也太直白了些，在他印象中官方的机构应该会含蓄点的。

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问卷属于个人隐私不会泄露，就勾了&ldo;有。

&rdo;

接下来当他提交问卷时，系统却提示，因为某项答案不符合要求，他需要咨询工作人员之后才能参加献血。

这个选项充满了歧视意味，无疑是将同性恋与艾滋病挂钩。

他愤怒不已，碍于领导和同事们都在，无可奈何地重新勾了&ldo;没有。

&rdo;一下子就提交成功了。

他安慰自己，反正这种遭遇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上学的时候就有，以后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