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问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吃亏？&rdo;唐渡瞅着赵州桥说，眼底藏着一丝兴味。

赵州桥唰的一下子垮了脸，脑袋凑过去，眼睛一眨一眨地，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ldo;好小五，你就满足一下我微弱的好奇心好不好？&rdo;

在赵州桥软硬兼施、死缠烂打的攻势下，唐渡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他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在赵州桥眼巴巴地注视下，点了点头，赵州桥嘴角的弧度才上扬了一半，唐渡又慢悠悠补充了一句，&ldo;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rdo;

&ldo;你说&rdo;赵州桥拍拍胸脯，豪气万丈地应了，心里不以为意，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条件，无非是什么玩玩乐乐吃吃喝喝的事情。

唐渡清了清嗓子，两只手有模有样地背在身后，头上两揪小髻一晃一晃地，看得赵州桥心萌化了半边，另外半边自然是等到捏上一捏那肉嘟嘟的小脸颊才算圆满。

赵州桥还未将想法付诸行动，唐渡就敏锐地从她骤然炙热起来的目光中察觉到了异常，身形一闪躲开了赵州桥的&ldo;捏脸无影手&rdo;，正色道：&ldo;第一，未经本人允许不得随意与本人产生身体触碰。

&rdo;说着还扫了一眼赵州桥蠢蠢欲动的魔爪，强调了一句，&ldo;尤其是捏脸。

&rdo;

会心一击，赵州桥捂住胸口，琼瑶式悲痛：&ldo;哦，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

&rdo;自个嚎完，唐渡没什么反应，赵州桥自己先被雷到了，跑到一边默默揉鸡皮疙瘩。

&ldo;第二，为了恢复我作为一个男子汉的尊严，本人拒绝再作女子打扮。

&rdo;

赵州桥眨眨眼，默默补上一刀，&ldo;所以打扮成太监就可以保证你的男子汉尊严了是吗？&rdo;

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可恶！

唐渡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ldo;我不是这个意思。

&rdo;

赵州桥心里的小人狂笑不已，面上却一脸无辜地追问，&ldo;那你是什么意思呢？&rdo;

眼见唐渡平时故作正经的小大人脸濒临破裂，赵州桥见好就收，轻咳一声，肃声道：&ldo;好，我同意你的要求，现在可以说了吗，小五男子汉？&rdo;赵州桥昧着良心表示，最后一句绝无任何调侃的意味。

&ldo;其实也没什么，我想走，她们不让我走，我只好打了。

&rdo;赵州桥眼前的唐渡不同于白日的安静寡言，也不同于方才孩子气似的神采飞扬，他随意坐着，尚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漫不经心，就仿佛这些事情他早已历经无数，只觉得稀松平常了。

赵州桥一时怔住了，在问他之前她脑海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她想他可能会害怕，也可能像个争强好胜的孩子为自己的战果而骄傲，但是他总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赵州桥隐隐觉得，这个孩子身上还有许多她未知晓的秘密，眼前这个面容稚嫩的男孩身体里似乎住着一个更为成熟的灵魂。

等等，电光火石间，赵州桥大脑中心仿佛有两条线触碰到一起，爆发出刺眼的电火花。

稚嫩的身体，成熟的灵魂，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赵州桥回忆着与唐渡相识来的点滴，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