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蕊蝶观察过她，她又何尝不是。

她的阿蝶，对她爸妈，对宋瑞，对任何人，都是温柔有礼貌的，虽然眼睛总是含着笑，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疏离与淡漠，就好像是这世间万物都是过客，不会放在心上一般。

可对于温滢，她不是。

温滢看着颜蕊蝶的眼睛，笑着流泪了，&ldo;我曾对你说过，我的心缺了什么，可我没告诉你，当你叫我滢滢那一刻，我知道，这么多年，我在等什么。

&rdo;

颜蕊蝶那随口的一声滢滢，叫的亲昵辗转，带着无限的柔情。

那绝对不是初识可以叫出的百转千回的情愫。

温滢之前就试着引着颜蕊蝶让她说出所有的，可是失败了。

一行清泪，顺着颜蕊蝶的脸颊滑落，温滢抬手，为她拭去，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ldo;我曾想过，这世间，若是真的有前世今生，那我们今生的相守，肯定也是因为上一世的相爱。

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啊，我的阿蝶，为什么隐瞒不告诉我呢?&rdo;

颜蕊蝶的泪越流越多，她以为，她隐瞒的很好，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滢滢什么都知道。

温滢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里的柔和不变，&ldo;我相信，无论今生前世，我对爱都是至死不渝的，那么，问题出在哪儿?&rdo;

她身子向前，吻了吻颜蕊蝶的额头：&ldo;那个年代女子之间相爱，一定很难吧。

&rdo;

颜蕊蝶悲伤到身子颤抖，温滢将她搂进怀里，&ldo;你的性子，一定是要保护我的，而我……是不是因为我的丑陋，我的难堪，我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才让你隐瞒?&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rdo;

颜蕊蝶摇着头，眼泪被甩掉，落在了温滢的胳膊上，凉凉的。

两手温柔地捧起颜蕊蝶的脸颊，温滢的眼睛望着她：&ldo;阿蝶，告诉我吧，到底是为了什么隐瞒，上一世我们怎么样，我想知道。

&rdo;

这样单纯干净的眼眸，颜蕊蝶再没办法辜负，她咬着唇，任眼泪横流，喃喃地说：&ldo;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rdo;

她曾经想要将前世种种，烂在肚子里，将来与她的白骨一起，深埋地下。

可她也说过，永远都不会再去欺骗温滢。

或许，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永远的秘密。

如今，她说出之后，无论结果是什么，哪怕是温滢嫌弃生气要离开，她也认了。

第103章温滢、颜蕊蝶番外（十二）

往事那么漫长，最初可以追溯到那一世，她为她随口讲的一个民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