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这孩子实在有些多灾多难，他甚至记不清从斐夜养了小小开始，这孩子究竟闹过几次大灾，一般的狗狗在这么多次的病痛下，估计早就丧命了，不知道是小小的运气格外的好，还是斐夜真的照料的很细心，所以身体的基础好才受得住。

&ldo;嗯！

&rdo;赫连斐夜只是冷冷的回应着，他的心思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险状况当中，一想起小小虚脱的躺在冰冷的治疗台上，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抓着一样，疼的不能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季晓然悠悠的醒了过来，恍惚了一会后，季晓然用眼角扫了扫前爪上挂着的点滴，不由的挂上一抹苦笑。

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去说明现在自己的心情，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萦绕在心头，品不出真正的滋味。

她失败了，是的她失败了，她想要通过巧克力变身的想法失败了。

紧紧的咬着牙关，季晓然强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这次失败的打击对她来说，比死亡来的还要可怕。

虽然她一直压抑着心底的渴望，但是她自己很清楚，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渴望能恢复人类的身份，哪怕那个身份要面对重重困难，要面对更多未知的难题，可她还是很想有一天能变回人类，能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和斐夜相处。

这次赫连雨楠的事件不过是一个催化剂，催动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勇气，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次的失败让季晓然几乎不能承受。

她不但不能告诉斐夜赫连雨楠的阴谋，还葬送了自己心底的希望。

也许上次能变成人，只不过是老天的垂怜，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根本就不是什么能让她恢复人类身份的机会。

刚刚在车上，死亡的感觉真的那么的接近，可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不是剧痛，而是晕厥。

她就这样晕了过去，虽然现在醒了过来，可季晓然却觉得有种世界坍塌了大半的感觉，也许她这辈子真的都只能是一只狗，只能以一只狗的身份陪伴着斐夜，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

她不是傻瓜，从上次和严烈实验亲亲之后的反应，她早已推断出，自己对斐夜的感觉是不同的，虽然她没有过恋爱的经历，但是她也懂得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爱情。

也许就在不经意之间，她早已对斐夜动了心，动了情，就算她一直麻痹自己就算是狗狗也不介意，但她已经不甘心就是以一只狗的身份单纯的陪伴在斐夜身边了。

可老天爷残忍的打碎了她的梦想，如果她真的能借着巧克力恢复人身，也许她跟斐夜之间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机会，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老天爷连这一星半点的机会都不准备给她。

重生前自己看过电视上演的很多玄幻片，也听过这样一句对白，&ldo;人和妖是不能相恋的&rdo;，挪用到现在的情况也很适合，人和狗根本不可能相恋，更何况自己只是单相思而已，斐夜对自己虽好，但那恐怕只是爸爸对女儿，或者人类对狗狗的一种疼爱而已，无关风月。

可她已经不满足了，她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贪心，她渴望这种疼爱不止是如此，而是可以有更多……

&ldo;小小，睡醒啦，有没有好一点啊，下次可要注意，不能再嘴馋乱吃东西了，会要了你的小命的，知不知道？&rdo;上官若云收拾好东西，一回身，就发现小小睁着眼睛，没有焦距的不知道盯着哪里。

&ldo;小小，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rdo;听到上官若云的话，斐夜也注意到了小小醒了过来，没等心落回该待的地方，就发现小小不同往常看到自己一样，眼里全是欣喜，第一时间跟自己撒娇，而是一脸木然的样子，像是丢了魂一般。

&ldo;你家宝贝怎么了，怎么好像魂不守舍的？&rdo;上官若云用手在小小的眼前晃了晃，可小小全无任何反应，明明睁着双眼，却好像看不到他的手一样。

&ldo;若云，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是不是小小根本还没完全好？&rdo;赫连斐夜有些激动的扣着上官若云的肩膀，太多的急躁和恐惧让斐夜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ldo;不会的，你要相信我的医术，可可碱只会让狗狗烦躁、兴奋、心率加快、呼吸困难和呕吐，但及时治疗，除了会对肠胃功能有些影响之外，根本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rdo;扳开赫连斐夜钳子一般的手，上官若云很严肃的解释着，对于自己的医术，他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小小这种情况，恐怕是有其他的原因。

&ldo;那小小怎么会这样，上次她好了之后，不是这样的！

&rdo;赫连斐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他再怎么焦急，对小小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ldo;这个问题我没法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不过也有可能是刚刚醒来还没有恢复意识，等一会可能就好了！

&rdo;上官若云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小小和他平时见过的狗狗似乎都有一些区别，他甚至觉得，根本不是身体的问题，小小的反应，更像是来自于心里。

按照平常的推论，狗狗的心思都是很单纯的，因为它们的世界很小，记忆也很短暂，所以能存储的东西非常有限，心事什么的，对于狗狗来说，都是睡一觉就能忘记的问题。

可是小小显然不同，他总是能感觉到，小小能记住很多，甚至自己会思考，也可能会有自己的心事。

季晓然静静的躺着，斐夜和上官若云的话，她全都听得到，只是她不想做出任何回应，不想去看斐夜，不想去看那个也许已经被自己喜欢上的男人。

现在的她，不过是一只狗而已，一只狗，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