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拿着杜诺然给他的口香糖站在电梯门口，在门合上之前笑着对杜诺然说了句谢谢。

杜诺然回到家里后和萧渺开视频聊天，萧渺问她怎么样，杜诺然说还不错，&ldo;他知道照顾女孩子，也很绅士，很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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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渺笑道：&ldo;你对他评价还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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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现在是什么态度？&rdo;

杜诺然趴在床上，头上戴着蝴蝶结发带，正敷着面膜，她沉吟了下，说：&ldo;没什么态度啊，就……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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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渺听到她这个回答就觉得有戏，因为之前杜诺然都是直接给否定回答的，但是这次却没有。

她嘿嘿笑，对杜诺然说：&ldo;反正你们都单身，可能应该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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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来，杜诺然突然想起来了另一件事，对萧渺说：&ldo;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涂炤丞回来了，看意思是想找我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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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渺蹙眉，&ld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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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了吧，当初你孤注一掷选择了他的时候他却向你提了分手，让你那么难受，现在他又要来复合，凭什么他想分就分他想和你就得跟他和啊？诺然，这事儿你可得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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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诺然嘴角微挑，嗤笑：&ldo;想什么啊？根本没什么可想的，我就没打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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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复合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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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渺嘴角漾着笑，隔着屏幕对杜诺然说：&ldo;摸摸呀，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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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诺然笑道：&ldo;都多少年了，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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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房间里的灯都被关了，杜诺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正沉在睡梦中。

那年被迫站在国旗下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检讨的场景又重现了出来，无数双眼睛赤裸裸地盯着她看，他们目光里的讽刺和嘲笑、怜悯和同情……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接刺进她的身体里。

甚至有人传她已经和涂炤丞做了不该做的事，说她一个女孩子不自爱。

可她并没有，她和涂炤丞最亲密的举动也仅限于偷偷地拉手。

没关系，她攥着拳头对自己说，没关系的杜诺然，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和他好好的就行。

后来他还是会偷着和她传纸条，还是会偷着和她单独在一起，还是会偷偷地对她好，看起来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就是变了。

当时的杜诺然对感情的事也只是懵懵懂懂的状态，她说不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但直觉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那会儿她选择忽略他态度和话语上的细微变化，选择欺骗自己，仍旧对他抱有一丝侥幸和希望，天真地以为他们还能回到初始那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