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耸耸肩，把脑袋转回去，想了想，又从后面捞起头发，遮住了那张有碍市容的面孔。

林佑颤悠悠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陆柏川不肯放松，气若游丝，道：&ldo;……求你告诉我这只是个玩笑，是什么万圣节splay装束吗，做得还不错啊哈哈哈。

&rdo;

陆柏川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ldo;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房间不太干净的事?&rdo;

想起不久前，阴风阵阵的夜晚会面，林佑虚弱地点点头，整个人都僵硬了。

&ldo;就是这么回事。

&rdo;陆柏川偷偷指指身侧的小鬼，&ldo;不过不用怕，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来找我帮点小忙。

&rdo;

被提到的小女鬼忍不住又把脑袋转回来，害怕陆柏川反悔似的，拼命点头，以证自己良民，哦不，良鬼的身份。

林佑大脑当机，傻楞楞地抓了个重点：&ldo;他，他们?&rdo;

&ldo;你既然能看到，那下来的时候没遇到她吗?&rdo;陆柏川挠头，&ldo;应该还有个小护士，就是她带我进来的呀。

&rdo;

&ldo;那，那个护士!&rdo;林佑只觉得手指都发抖了，颤巍巍地开口：&ldo;她也是那个，那个……阿飘?&rdo;

&ldo;是啊，03年非典去世的，就在这个医院里。

&rdo;陆柏川点头，神情有些惋惜，&ldo;可惜了，她当时还这么年轻，如果活到现在，大概也算是医院元老了。

&rdo;

&ldo;我我我……&rdo;林佑目光涣散，声音发飘：&ldo;她，她昨天还来查了我的吊针。

难怪……我还奇怪呢，这年头的护士都用电子扫描器了，谁还抱着个记录板到处跑。

&rdo;

&ldo;别怕。

&rdo;陆柏川拍拍他的肩，把他从地上扶起来：&ldo;我和她也算是老相识，谁让我总要查旧病例呢。

她是个好护士，只是不知为何成了地缚灵，才一直留在医院里。

&rdo;

林佑不得不接受现实，靠着陆柏川慢慢站稳，强迫自己不去想像身旁小姑娘长发下的可怖模样，低声道：&ldo;那你这次来是……&rdo;

&ldo;诺，为了她。

&rdo;陆柏川指了下身侧，正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女生，&ldo;她一直游荡，无法投胎，是因为怨念的缘故。

只要破除了她的障，就算是完工。

可惜时隔多年，她丢了一部分关窍记忆，直接问，也问不出答案，只能自己来找了。

&rdo;

翻开的病例就摊在两人眼前，林旭微微皱眉：&ldo;人流?&rdo;

随手翻了几页，他瞳孔猛然一缩。

只见家属签字栏，赫然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在泛黄的纸上依旧显得俊秀风流：

[文徵]

七年前，那人竟带着一个小女生来s市做过人流手术，而这个女生却成了一具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