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他被解除美术家协会的职务，人大代表身份，教学工作全面停滞……

林佑念笑话一样，斜靠着沙发，大声朗诵那篇&ldo;文叫兽的公关手段&rdo;。

小女鬼撑着下巴在一边旁听，眼睛笑得弯弯的。

林佑念完最后一个字，揉揉她的脑袋：&ldo;有趣吗?&rdo;

小云点点头，可怖的五官也柔和下来，她伸出手指点点，示意他接着念下一篇&ldo;荡|妇羞辱&rdo;。

林佑扫了眼内容，啪地合上手机，道：&ldo;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听这些。

&rdo;

小云气鼓鼓地锤一把沙发，不理他了，转头去揉搓林馋馋的猫头。

自从家里多了这么个凶残的姐姐，林馋馋被欺负得够呛，如今逆来顺受，躺平任她搓扁揉圆，敢怒不敢言，还要出卖尊严喵喵撒娇。

老天鹅，说好的喵星人才是一家之主呢。

&ldo;biang!&rdo;鬼小姐做口型，比了个开枪手势，林馋馋啪唧往后一倒，小舌头伸出半根，翻着白眼示意对方自己死透了。

鬼小姐终于开心起来，呼噜了一把他的白肚皮。

林佑望着这一鬼一猫天真地滚作一团，心底怅然若失，突然开口：&ldo;对不起。

&rdo;

&ldo;?&rdo;小云满脸问号，点点手机。

&ldo;不是这个。

&rdo;林佑坐到她身边，轻声道：&ldo;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rdo;

小云放开林馋馋，肥花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从她膝盖上一跃而下，躲进了沙发底。

她用空闲的手，挠挠脑袋，从茶几上取过一支笔，歪歪扭扭写在便签页上：&ldo;不怪你。

&rdo;

林佑闭眼，深吸一口气：&ldo;不，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我……你还这么年轻，还有许多事情没有经历，如果不是我怯懦……&rdo;

[没关系。

]又是三个歪斜的大字，她肌腱不是很灵活，动作僵硬。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纸笔，用气声道：&ldo;我原本写字很好看的。

&rdo;

&ldo;我知道。

&rdo;林佑握住她的手，垂头道：&ldo;我知道。

&rdo;

美术系高材生，怎么可能会有一手|狗爬字。

但她的一手好字与无限才华，都在七年前漆黑冰冷的河水里埋葬‐‐是他们害了她。

倘若活到如今，她或许也已经遇到了她的&ldo;余笑澜&rdo;，为人妻，为人母，儿女绕膝，美满幸福。

而不是像现在，苦苦徘徊在阴阳两界……

林佑的指甲扎进皮肉，突然感到冰凉凉的手指用力摊开他的掌心。

手中躺了一圈褪色的旧发绳，只有中间穿着的南红珠闪闪发亮。

&ldo;妈妈给的护身符。

&rdo;她晃晃自己空荡荡的手腕，&ldo;现在用不到了，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