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的不快也不慢，张妈被抬上车的时候还没咽气，我知道肯定抢救不过来的。

从始至终我都在发傻，明知道是张妈在整我，却为她感觉悲凉。

我没少自己杀鸡，也没少见村里杀猪，并不怕血，是人命的脆弱让我莫名的烦闷。

他们让我跟着回去，我坚持按照冥婚的仪式办带着牌位回门。

人都走了，我拿着佩姨给的小药瓶，说喝了这玩意不会再迷魂。

俗话是迷魂，用科学的话说就是幻觉。

但佩姨不希望我喝，能自个坚定信念等张妈下的药过去那是好事。

噗通一声，药瓶砸在地上摔地稀巴烂。

&ldo;小然，你说世界上有没有鬼呢?&rdo;

血迹还干，小姑奶奶躲得远远的好想很讨厌血腥味。

我看着白色人影在黑暗中飘着，对着发问。

她飘来飘去，不时的对我微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ldo;假的始终是假的……你是小然吗?&rdo;我寒声喝问。

&ldo;看着父母伤神为什么无动于衷，是女儿该做的事吗?&rdo;

人有情，死了成鬼不应该无情，无情的话连做鬼都不配。

心看到的才是真，这是我醒悟的根源所在。

小然依旧在我身边飘着，我再没把她当回事，喊了一声小姑奶奶，它喵了一声跟在我后面继续上路。

再看小然已经变得木讷，我认为小姑奶奶玩闹是小然在逗，她就会飘过去逗猫，把她当幻觉的时候，她会木讷的不动。

小姑奶奶依旧那个德行，疯疯癫癫的自己玩闹。

走到半路随便吃了两个饼子充饥，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到了头顶，拉开裤头对着树根撒尿，小姑奶奶蹲在一边放着幽光的眼睛在夜里很渗人。

它盯着老子那活眼睛一眨不眨，我怎么也尿不出来。

&ldo;色猫，滚远点。

&rdo;

它压根不搭理我，用爪子洗把脸继续偷看。

不对，是明看。

一路有小姑奶奶陪着，也没感觉寂寞只是有些疲惫，几乎走了一整夜直到大早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走到村头。

&ldo;喵!&rdo;

小姑奶奶真是朵奇葩，也不知道陶家是怎么养的?比一般的猫有灵性很多。

它走在我前面，看着黑暗处突然炸毛。

前方传来几声鸡叫，鸡笼掉在地上的声音。

&ldo;抓偷鸡贼啦!&rdo;

我扯着嗓子大喊着，朝着声源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