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如何？”

沐居文生气的看着沐绵。

“刚才是我在舞会上跳了舞，昔儿姐姐不喜欢我跳舞，所以她想打我，我害怕，我才轻轻的退了一下她的。”

沐绵弱弱的解释，软软糯糯的声音里都是害怕，她眼中的泪也快要滚落下来。

沐居文又看了沐绵许久，看她一副害怕又不得不解释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说假话。

再看一眼正伏在自己肩上哭着的大女儿，沐居文摇摆不定起来。

昔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于她会打沐绵这事，沐居文还是信的。

只是刚才，他也确确实实看见是沐绵推的昔儿。

“老爷！”

柳水莲见沐居文样子，就知道他是不知道该信谁。

闻声，沐居文抬头看柳水莲。

柳水莲顿了顿语气，才作无奈的口气开口：“老爷，你也知道沐绵才从乡下回来，哪里会跳舞。

昔儿生气，也是因为沐绵她当中在陆家的舞会里跳舞这件事啊！”

沐居文陷入沉思。

柳水莲知道沐居文是在想，沐绵当众在司令府跳舞，是不是会丢了沐家公馆的脸面。

“老爷，昔儿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只是气急了想叮嘱沐绵几句，可谁想沐绵竟然存了狠心，竟那么用力的推昔儿，你看昔儿的脚，就被沐绵弄肿了。”

柳水莲添油加醋道。

听到这儿，沐居文眼中才消下去的怒意又燃起来，他看着沐绵：“绵儿，事情可是像你大伯母说的那样，你真的在舞会上跳了舞？”

沐绵白着脸点点头。

见沐绵点头，沐居文整双眸子都瞬间承载着怒火。

这乡下来的沐绵，真的是太过分了。

在沐公馆时，他就已经提前叮嘱过沐绵，让她不要乱出风头。

明明当时她都答应得好好的，没想到一出来，竟马上把自己的话给当做了耳旁风。

一想到今夜过头，沐家可能会因为沐绵而成为整个容城哦笑柄，沐居文就忍不住的生气。

“是陆夫人让我去跳的舞。”

沐绵眼中含着泪，不敢抬头去看沐居文，怯怯地解释：“我也没有给沐家丢脸，就连司令，也夸我跳得好来着，大伯，我没有给陆家丢脸！”

晚上月光洒下来，照着沐绵脸上挂着的泪珠，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沐居文要爆发的情绪随着沐绵一句，司令也夸她跳舞好而停下。

“陆司令今天夸你舞跳得好？”

沐居文惊喜的问？

“嗯。”

沐绵点头，只是看着沐居文的眼神，还有些害怕。

“大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一起参加舞会的人，他们也听见了。”

生怕沐居文不信，沐绵又补充道。

听到这儿，沐居文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联想到妻女的性子，他就知道自己是又误会了沐绵。

“柳水莲！”

沐居文转头怒喝。

要不是柳水莲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又怎么会差点忍不住对沐绵发脾气？

还好还好，自己没有真的对沐绵做什么，沐居文心想，只是看着柳水莲的眼神，却越发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