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娟回到省行任挂职副行长，这无疑助了他一臂之力。

在他和扬娟交换意见之后，他们都感觉虽然形势不明朗，还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但轮廓已经凸现出来，脉络也越来越清晰，一旦烟雾散去，庐山真面目便会大白于天下。

邹涛抽出时间又去了一次拘留所，见了前总经理，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前总经理说：&ldo;钱成死了。

&rdo;

前总经理在一瞬间脸上透露出吃惊的神情，但马上又显露出一丝质疑的表情，只是简单地重复了一句说：&ldo;钱成死了?&rdo;语气里不妨带着怀疑。

前总经理的面部表情并没有逃过邹涛眼睛，&ldo;你怎么看?&rdo;

前总经理摇摇头模棱两可地说：&ldo;不知道?

&ldo;你怀疑?&rdo;

&ldo;我在这里太久了。

&rdo;他所答非所问。

邹涛说：&ldo;你很快就会出去了，但你少了一个副总。

&rdo;

前总经理沉吟了片刻说：&ldo;钱成好象有一个黄中的护照，并且好象在美国银行还有一个用这个名字开的账户。

我以前也是偶然知道的，但我没留心，不敢确定，情况不一定准确，只能供你参考。

&rdo;他抬起头，看着邹涛说：&ldo;你是银行行长，也可能你有办法去证实。

&rdo;

邹涛看着前总经理说：&ldo;谢谢!下次我们不用在这里说话了。

&rdo;

前总经理说：&ldo;但愿吧!&rdo;

邹涛回到银行，立刻给在美国银行的朋友打了电话，请求帮助查找黄中的账户，朋友在电话那边说：&ldo;老兄，美国银行制度森严，这可是违反规定的事情，你让我丢饭碗呀?&rdo;

邹涛对着电话大声说：&ldo;这可是关系着咱们国家资金的事情，事关重大，你就违反一次规定吧，丢了西餐的饭碗，回来吃中餐。

&rdo;

朋友半埋怨、半开玩笑地说：&ldo;邹涛，你就害我吧!也就是你，下不为例。

&rdo;

邹涛也笑着说：&ldo;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回来，我请你喝酒。

&rdo;

放下电话，邹涛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孙大宇，恳求孙大宇帮他查找在海丰是否有用黄中这个名字注册的护照，并且是否有黄中的出境记录。

邹涛再一次拿出钱成死于火车事故当时的现场照片，他仔细观察，感觉死者已经面目全非，事实上，从相貌上已无法断定是钱成，然而当地警察又没有做血型鉴定，只是凭借死者口袋里身份证件来确定的死者身份，邹涛突然感觉钱成的死仍然充满了谜团，而钱成死了，很可能黄中还活着?

晚上，邹涛回到家里，看见夏雨涵正在卧室里收拾东西，准备带旅游团到新加坡、泰国去旅游，邹涛对夏雨涵说：&ldo;哎!你这次去泰国正好替我办件事情，你去得还真及时。

&rdo;

夏雨涵瞥了他一眼，板着脸说：&ldo;你不会是让我给你去当侦探吧?&rdo;

邹涛笑了，&ldo;还真让你猜对了，看来，知我者，老婆也，还是我老婆最了解我，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