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已经好了?我还要放一下东西。

&rdo;

&ldo;嗯，我已经泡上了。

&rdo;

听得啼莺的回答，冷予瑾放好手里的衣服和佩剑，便转身径直往池边走。

瞧见冷予瑾要转身，啼莺连忙别过脸去，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ldo;你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rdo;冷予瑾注意到了啼莺的反应，一边下到池子里，一边与他说话，&ldo;以后给人治病时，也有要对方赤身相待的时候，你要早日习惯才好。

&rdo;

&ldo;可我没法不介意。

&rdo;啼莺盯着地面，闷声说了一句。

他知道冷予瑾一直没有搞明白他为什么会介意这种事。

他不是害羞，而是因为自己有不寻常的取向而感到害怕。

特别是在这种赤诚相见的场景下，害怕自己的眼神会不自觉地变得下流，害怕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怪物而遭到嫌弃。

冷予瑾不能理解他的心思，仍在说：&ldo;你我师徒之间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以前我和师父也经常在练剑对招之后一起去洗澡。

&rdo;

&ldo;那不一样。

&rdo;

&ldo;怎么不一样了?&rdo;冷予瑾追问，又跟了一句，&ldo;徒儿，看着我说话。

&rdo;

啼莺被逼急了，转过头看向池子里只露了个肩膀的冷予瑾，说道：&ldo;如果、如果我用下流的目光看着你，你不会介意吗?&rdo;

&ldo;下流?&rdo;冷予瑾蹙眉说道，盯着啼莺的面容仔细打量。

这一举动吓得啼莺屏住了呼吸，暗自懊悔自己为什么又冲动地将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实在是冒犯了对方。

&ldo;对不……&rdo;道歉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冷予瑾打断了。

&ldo;没有啊。

&rdo;冷予瑾认真地说，&ldo;徒儿的眼睛很是好看，一点也不下流。

&rdo;

啼莺闻言立刻捂住了脸，又想大笑，又想掉泪，最后都忍住了，只闷闷地叫了一声。

看他反应奇怪，冷予瑾有些紧张地问道：&ldo;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do;

啼莺从指缝里偷偷看冷予瑾，答道：&ldo;我刚才发现师父你实在太英俊了，喜欢得紧，突然就不敢看你了。

&rdo;

冷予瑾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ldo;你又调皮了。

&rdo;

刚才，啼莺因心中太过喜悦和感动，只怕自己又一时冲动当场对冷予瑾表白，便将真心话用假意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