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宣廷看着苏谛慢慢离去，收回视线。

苏谛和章窈之间，不如别人想象的稳固，有的话她不会说，苏谛也不会问。

……

章窈躺在美人榻上，拿着书看，有些心不在焉。

她听说不久前苏宣廷来看王妃，苏谛这一回过去，准要碰上。

以苏宣廷的性格，想必是要在苏谛面前说些什么。

他是散漫的，自己不痛快，也见不得别人高兴。

章窈最近才处理了几个小厮，其中或多或少都在苏谛面前说过苏宣廷派人送章窈礼，明摆着是想让苏谛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苏谛来不来问，她都不会承认收到过。

丫鬟从外端着药拂帘走进来，便见章窈垂眸在想事。

她从前便是事事求周到，丫鬟让周围伺候的人退下，这才上前低声道：&ldo;秦家那妓子想逃，中途被侍卫拦了回来。

&rdo;

章窈一顿，她把手里的书放一旁，手肘撑着榻半坐起，接过那碗药，道：&ldo;有谁见过她?&rdo;

丫鬟摇着头，把一碗蜜饯也放旁边，道：&ldo;没什么人，许是有人多嘴，让她听到世子妃有孕的消息，她有些怕了。

&rdo;

一个妓子怀孕或许没什么，但和正妻同时有身子，甚至要早于她。

司芜性子胆小懦弱，怕自己出意外丧命于章窈手上。

章窈只笑了一下，倒知道她那种性子会想什么，只开口道：&ldo;既是要跑，便不能让她白跑了。

&rdo;

丫鬟斟酌道：&ldo;可是要放了?&rdo;

章窈手捏着勺子，她最近口味变了不少，舌头越发敏感，比往常要更能尝出药苦，只先吃了蜜饯，才喝了两口安胎药。

&ldo;秦家那边不管她，给她自己条路选。

我原先以为那孩子是世子的，但冯家少夫人对她的存在反应有些怪，现在来看她肚子里那个，或许是姓冯。

&rdo;

小帝君感情方面的纠葛，章窈一向管得少，如果他真对别人有意思，再好不过。

但她不可能亲自给他编顶帽子戴。

章窈已经活不长了，因为她而对小帝君产生的不利，都必须先收拾掉。

丫鬟跟在她身边太久，听她提起成宓，就俯身问两句得了答案，便点了头示意自己知道。

章窈又问：&ldo;世子那边的药还在喝吗?&rdo;

丫鬟应了一声，道：&ldo;在喝，药膏也在涂，小厮说世子最近的脉象不错，想是没什么坏影响。

&rdo;

章窈慢慢颔了首。

她现在的身子爱疲累，喝完药后看书，更加困，索性手头上没事，便闭眼睛，径直靠在美人榻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