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叹了一口气：&ldo;天哪，我们在波兰的情报官员这下全完了……&rdo;

&ldo;可我们已经把这些情况报告送给你们的波兰处了，&rdo;我说，&ldo;不管这个间谍是谁，他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因此我们推测他是你们的人。

这件事至少警告了你们，同波兰进行无线电通讯是危险的。

&rdo;

西欧处处长红着脸说：&ldo;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核实。

&rdo;

&ldo;还有谁知道&lso;筏夫&rso;？&rdo;哈维又问。

我告诉他，在我们研制过程中，我们把一切都告诉了联邦调查局和皇家加拿大骑警队。

哈维又发火了，他拍着桌子喊道：&ldo;加拿大人！

你还不如告诉混帐的巴布亚人哩！

&rdo;

&ldo;我恐怕不会认为加拿大人会那样，他们是英联邦可以信赖的成员。

&rdo;

&ldo;哼！

你们还应当告诉他们换一架密码机。

&rdo;哈维说。

安格尔顿害怕哈维在气头上把&ldo;参谋d&rdo;的秘密漏出来，赶紧用脚在桌下使劲地踢了他一下。

我们愈争愈激烈。

他们的恐吓显然是有预谋的。

他们想使我感到内疚，引诱我讲一些使我事后会感到懊悔的话。

他们说，我们为你们提供了&ldo;狙击手&rdo;，盼望你们能有所回报。

我们同意资助你们的研究，但你们是怎样回报我们的呢？哈维又是诅咒，又是发火，他讲到大战以来被美国人忽视的薄弱环节、错误和疏忽：菲尔比，伯吉斯，麦克莱恩；领导艺术缺乏；不懂专业；在帝国面前不断撤退；社会主义不断进攻。

安格尔顿脸色阴沉地对我说，如果我们想得到他们的情报，我们就得尊重美国在英国同盟中老大哥的地位。

&ldo;请记住，你在这儿是个叫花子！

&rdo;哈维怒吼道。

我并没有激动，只是默默寻找机会反击。

的确，我们的反间谍工作虽然不很出色，但现在阿瑟回来了，朗斯代尔案件不过是一个开始。

再者我们并没有任何义务向你们汇报&ldo;筏夫&rdo;行动，这是我们的机密，我们有权自行处理。

&ldo;现在我到这里来把我毕生的工作全部告诉了你们‐‐&lso;咽吞&rso;、&lso;栅栏&rso;、&lso;筏夫&rso;‐‐所有一切。

可是我们在你们国家安全局里开会时，你坐在我对面五天，可你什么也没告诉我。

这能算是情报交流吗？其实，你们发火大概是因为我们抢先了一步……！

&rdo;

这下，哈维可气坏了，他脸色发紫，活像一只火鸡，汗水不停地从太阳穴上淌下。

他解开茄克，露出肩上挂着的枪套和里面那支锋亮的手枪。

他的肚皮被啤酒撑得又圆又大。

现在已是凌晨四点，我被折腾够了，于是便起身告辞。

我对安格尔顿说，明天的活动全部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