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街区外有个人停好车后从车里走出来，穿过人行道进入了一家餐厅。

史蒂夫看着他走进去，然后整整帽子，沿着墙壁朝餐厅走去。

他走进餐厅并在柜台前坐下来，点了咖啡。

一会儿后，警笛响了。

史蒂夫喝完杯中的咖啡后又点了一杯。

然后，他点燃一根香烟，走下长长的山坡来到第五街，穿过了整座邦克斯山，回到了&ldo;天使之翔&rdo;的底端，从停车场里把他的敞篷车开了出来。

他往西朝他早上才登记入住的小旅馆驶去，远离了佛蒙特。

4

沙洛特夜总会的楼层经理比尔&iddot;多克里歪斜着身子站在昏暗的餐厅入口，一边不停地打着哈欠。

这是一个生意清淡的时间点，已经过了喝鸡尾酒的时候，吃晚餐又嫌太早，而夜总会真正的生意‐‐高级赌博，则会在更晚的时候才开始。

多克里是个长相英俊的家伙，身穿深蓝色的晚礼服，衣服上插着一朵紫红色的康乃馨;乌黑油亮的头发下的前额有两英寸高，五官俊美‐‐只是线条稍嫌粗糙了一点儿‐‐褐色的眼睛灵活机警，睫毛又长又卷。

他老爱垂下睫毛遮住眼睛，这给那些爱惹麻烦的醉鬼制造了一种假象，使得他们时不时地会朝他挥来一拳。

穿着制服的门卫打开了大厅入口的门，史蒂夫走了进来。

多克里说：&ldo;嗬，哈!&rdo;他用手指轻敲了一下牙齿，身子重心往前移，然后缓缓地穿过大厅去迎接客人。

史蒂夫就站在门边，眼睛打量着大厅入口处的乳白色玻璃墙面。

柔和的光线从玻璃后射进来，玻璃上刻着帆船、丛林野兽、暹罗宝塔、尤卡坦35神庙等图案。

门的四周镶着镀铬金属框，宛若相框。

沙洛特夜总会的一切看上去都很有品味，左边酒吧间的交谈声也不显得嘈杂，而隐隐约约的西班牙背景音乐就像雕扇一样轻柔、细腻。

多克里走上前来，将漂亮的脑袋往前伸了一英寸。

&ldo;能为你提供什么服务吗?&rdo;

&ldo;莱奥帕迪&iddot;金在吗?&rdo;

多克里将脑袋缩了回去，看起来兴趣减少了许多。

&ldo;乐队指挥?他明天晚上才登台。

&rdo;

&ldo;我想他可能在这里‐‐在排练或是在做别的什么准备工作。

&rdo;

&ldo;他的朋友吗?&rdo;

&ldo;我认识他。

我不是来找工作的，而且我也不是他狂热的迷恋者，如果你是这个意思。

&rdo;

多克里晃了晃脚跟。

他是个乐盲;对他而言，莱奥帕迪并不比一袋花生具有更多的意义。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ldo;刚才他还在酒吧。

&rdo;他朝酒吧努了努石头一般的方下巴，史蒂夫便向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