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有帮助，真是万分感谢。

&rdo;谷平道。

&ldo;那就好。

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先去休息了。

&rdo;听她的口气，她的确已经是筋疲力尽。

&ldo;等一等。

&rdo;谷平道。

她露出厌烦的神情，似乎在说，怎么没完没了了？

谷平接下来问的是关于我父亲的事。

&ldo;狄元庆最后一次来你们这里是什么时候？&rdo;

&ldo;我不知道，你问姨妈吧。

&rdo;她疲惫地答道。

王云艳回答了这个问题。

&ldo;老狄啊，他二十一号来吃过早饭，看上去兴冲冲的，说是准备出趟远门。

听说他还没回来，我也在为他担心呢。

&rdo;她忧心忡忡地问我：&ldo;还没消息吗？&rdo;

&ldo;没有。

&rdo;我答道。

我发现她对我的态度已经恢复了常态。

&ldo;唉，真不知你爸到底是怎么了，真让人操心哪。

&rdo;她道。

我正想说几句，谷平拉了下我的袖子道：&ldo;小亮，该问的都问了，我们也该走了，别打扰人家做生意。

&rdo;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

可是，刚要跨门出去，程惜言又奔了上来，怯声怯气、结结巴巴地问道：&ldo;法、法医先生，你、你没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吗？狄亮他、他在我、我们的米团里下了毒……&rdo;

谷平微笑着转过身。

&ldo;我听见了。

&rdo;

&ldo;那……&rdo;她快速瞥了我一眼。

&ldo;说实话吧，我们在旅馆房间发现了一些血迹和皮肤组织，怀疑很可能都是王海南的。

可是，我们没在这些生物样本里发现莽草毒素的成分，&rdo;谷平停顿了一下，&ldo;也就是说，如果那些血迹是王海南的，实际上，他没中过毒。

&rdo;

她惊讶地倒退了一步。

我也惊得差点叫出声。

我相信此刻，我们两人心里回荡的是同一句话，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但更令我感到难以置信的是谷平接下来说的话。

&ldo;程小姐、我觉得你不应该那样说狄亮，想想看，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指的不是他下毒，而是他把眼药水瓶丢在那个水沟里。

也许你不知道，我先你一步到了那里，我调换了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