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侯大利在刑警重案大队小会议室休息，准备两点钟在此参会。

陈浩荡推门而入，道：&ldo;怎么不接电话？&rdo;他身穿笔挺警服，留着寸发，英姿勃勃，帅气逼人。

&ldo;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现场勘查。

&rdo;侯大利头发胡子都多日未打理，形象邋遢，情绪低落。

陈浩荡竖起大拇指，道：&ldo;大利，你现在真的成为神探了，同学群里都在传你的事迹，越传越神。

你难道不上同学群？&rdo;

侯大利爆了一句粗口，道：&ldo;忙得卵子翻天，哪里有时间上同学群？&rdo;

陈浩荡也不介意侯大利爆粗口，兴奋地道：&ldo;给你讲一个好消息。

我陪老大到省公安厅开会，遇到刑侦总队刘真副总队长，聊了十来分钟，他对你赞扬有加，听他的口气，准备把你调到省刑侦总队。

省级平台，虽然只比市级高一个平台，可是上可接公安部，下可指挥市局，完全不一样。

&rdo;

侯大利给了陈浩荡一个白眼，在抓住杀害杨帆的凶手之前，他哪里都不会去。

重返杨帆被杀现场

抓住王永强后，警方一点不敢懈怠，调派高手进行审讯。

预料中的困难果然如期出现，王永强头脑相当清楚，承认了杀害杜文丽，那就难逃一死，现在仅仅是非法拘禁，没有致人重伤等情节，刑期并不会太长。

他痛快地承认非法拘禁了李晓英和宁凌，对其他人和事皆&ldo;三不回答&rdo;‐‐不认识、不知道、不清楚。

晚上，刑警新楼小会议室一直亮着灯。

刘战刚道：&ldo;借用一句套话，抓住王永强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撬开他的嘴，是万里长征的第二步。

撬开王永强的嘴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通过审讯，攻破其心防，让其交代罪行；另一种是找到王永强杀害杜文丽的证据，让其在证据面前开口。

大家就从这两个方面来想办法。

&rdo;

解救李晓英和宁凌以后，李晓英精神稍有恢复，就向警方提供了&ldo;王永强杀掉了杜文丽&rdo;的线索。

但是，仅仅靠李晓英提供的线索，没有其他证据形成证据链，王永强的杀人证据明显不足。

宫建民道：&ldo;老谭，如果复勘，还能不能找到证据？&rdo;

老谭摸了摸原本就不多的头发，道：&ldo;王永强显然有准备，又很有经验。

狗货出租房里搜到的生物检材与王永强和李武林都没有关系；他房间里与杜文丽有关的物品一点没留，包括地下室里，我们查得很仔细，找到一些头发、指纹和脚印，以及一些皮屑，查出有的属于李晓英和宁凌，有的属于王永强。

皮屑有点多，大部分都是王永强的。

&rdo;

听到皮屑，坐在角落的侯大利若有所思，想起以前聚会时杨红所言：当年高考体检，王永强脱下衣服时露出皮肤上很明显的皮屑，引起大家围观。

刘战刚追问：&ldo;没有杜文丽的痕迹？大家都觉得王永强在李晓英面前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