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芸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界。

她记忆中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地面对过这样令人恐惧的场景。

前不久还在对话的狐妖现在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旁边还蹲着邪笑的凶手。

哪怕是成了妖怪，她内心终究还是个普通人，戚芸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柳易。

她回过头想说什么，却见柳易一脸复杂地望着自己，轻声安慰道：&ldo;别怕……&rdo;

她看起来很害怕吗?

&ldo;哼。

居然还有人来搅和。

&rdo;蛇妖收敛了笑容，站起来打量着戚芸和柳易：

&ldo;你们跟这狐狸有关系?&rdo;

&ldo;她是我的客人。

&rdo;戚芸用力掐着掌心让自己恢复平静，直视蛇妖的双眼。

蛇妖那双瞳孔阴森诡异，但对她来说比狐妖的尸体好多了。

&ldo;客人?&rdo;蛇妖愣了一下开始哈哈大笑：&ldo;怎么，她也欠你东西了?还是说你是来看她怎么死的?&rdo;

&ldo;为什么要杀她?&rdo;

柳易脸上毫无波澜，代戚芸问了这个问题。

&ldo;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枉她为妖这么多年，却不明白这个道理，真是愚蠢。

&rdo;蛇妖猖狂地笑着，&ldo;本来我只想再杀掉那边那个更蠢的人类，但现在不得不多费些力气了。

&rdo;

刘子固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而蛇妖看来没有多费口舌的打算，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他面前，一掌朝天灵盖劈去。

这一掌若是打中，刘子固必定脑浆迸裂，横尸当场。

&ldo;住手!&rdo;

戚芸下意识喊道。

刘子固虽然人渣，但身为一个接受过教育有着正常三观的前人类，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在面前。

&ldo;嗯?&rdo;

蛇妖迅速收手，盯着柳易道：&ldo;你是在阻止我?&rdo;

&ldo;是啊。

&rdo;柳易的语气十分轻松，&ldo;我看戚姑娘似乎不喜欢见人死掉，所以就稍微阻止了一下。

&rdo;

&ldo;谢谢。

&rdo;戚芸回头真心地道谢，要是又看到刘子固死亡的惨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得住。

&ldo;你到底和她有什么恩怨?为什么非得杀了她不可?&rdo;

蛇妖咧开嘴，显然不想回答戚芸的问题：&ldo;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而且……&rdo;

戚芸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蛇妖的身影瞬间袭至眼前，根本来不及反应。

&ldo;你们太碍事了。

&rdo;

第12章阿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