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色的墙里的白鸽子，木长凳上还剩了些人，城墙一角流浪乐队快要结束了，少了看客，他们的即兴表演穿插着轻松诙谐的聊天、笑声。

原来这个时间有这么多鸽子吗？辻日向东京东京。

瓦片房顶和白墙、黑松、水池，弯弯绕绕的小路上涌动的卑躬屈膝的家仆。

围在身边的人影高大而密。

有点窒息……好像被强迫推上台。

他们不说话就用眼神和肢体动作当做武器，模糊的眼神里还是能清楚读到冰冷，他们和自己的接触不多，每个人都匆忙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葬礼上严肃吊唁的人群没有人往这边看，远远的站在局外。

她们除了当玩笑话就是苛刻的对待自己，常辞色俱厉。

突然人影变得不再巨大，拉近距离，他们带着笑起的嘴角走来，送上一些罕见的小物件，饭桌经常被摆满，好像又到了学堂的地方，讲了很多东西但是听不请了，场景一直在变化，面前站着一个白头发的少年，两个人明明离得很近但是肩膀上的外力，抓的太紧，好像永远走不到他那边。

“不要。”

那群大人像是一时兴起，又一次的离开了，但是一点都不可怕。

人群中的脸从无感到惊恐再到一张愤怒的女性面孔。

她源源不断地说。

看倦了愤怒的肢体语言，视野飘到白发少年那里，他也在说话，但还是听不请。

怎么会一个字都听不清的呢？外界的力量给的实感让辻日向惊醒，一睁眼看到五条悟，幻视白发少年，辻日向略喘。

英俊的男人颈部用外套上的两根黑皮带式的绑扣护住，饶有兴致的表情对上此刻的自己。

五条悟神色一变，手盖到辻日向的手上，“怎么了？睡这么短时间还做梦了？噩梦？”

他掌心拍了一下方向盘，抱怨似的地正视前方，“怎么刚来东京就做这种梦啊，风水这么差劲。”

“应该是凑巧。”

辻日向用湿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变成擦拭整张脸，平静地看向窗外。

街道上的人们在这片熟悉又疏离的地方购买过年要的东西，食品摊位往外冒着热腾腾的白雾。

车子还有十几分钟才到他们在涩谷区的房子。

辻日向保持清醒，脑袋靠着椅背上，遥遥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条悟放在车中央扶手盒边的手机响了，无聊的两个人都往屏幕上看了一眼。

老宅。

五条悟看完，的短小可怜，明天晚上九点也更~老宅那边支支吾吾的正在组织语言，无辜的手机直接被辻日向反扣在远处，用着所有人能听到声音问道：“难道有不知道的家伙一直在注视着我们吗？”

明明是五条悟的手机，却被辻日向自然地捏起来，敲一眼屏幕上备注的名字，结束了通话，又看向窗外。

五条悟倒是不介意他对那些人怎么样，只笑着看一眼被物归原处的手机，在红灯车停的时候，好笑地探头看青年，“我哪里能让人跟着我们？今天来问可能完全是巧合，快过年了，问问走个过场。”

“有什么好问的……”

青年的声音闷闷的传出去，光是想到那群人的嘴脸就阴郁。

“他们就喜欢表面功夫。”

五条悟耸耸肩，继续开车。

手机没几分钟又响了，辻日向这次比忙着开车的五条悟快一些看到来电人：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