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这么一个高级监观在，差不多就是没有监视。”

“刚才的客厅电视，就是监控器的屏幕。

不过呢，自系统重启以来，审讯室就荒废不用了。”

肆妄冷笑了一声，“以前的审讯室血流成河，现在徒留四壁，只起个面壁的作用。

它们找到了更有效的办法，也不会再理会这个曾经的杀戮机器了。”

狡兔死，走狗烹。

飞鸟尽，良弓藏。

敌国破，谋臣亡。

用审讯室杀人的方法太过麻烦，哪有用规则压制来得快。

帝王心术，冷血至极，这系统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就连他们这些监观，或许只不过是系统在升级过程中的辅助。

一旦系统升级成功，他们同样会像这审讯室一样，被系统弃如敝履。

从来未曾同道，又谈何共生。

相比于系统口口声声所言的荣辱与共，他们的关系更应是养料和寄主。

肆妄又看着离寂轻皱的眉头，忙解释道：“这间审讯室是新的，没人来过。

而且现在这里就像是个荒废的小角落，系统已经切断管辖了，安全得很。”

“肆妄。”

离寂轻唤了声，声音淡淡地，莫名悦耳。

“我看到了一些模糊的记忆。

是……我们。”

肆妄想起不断冒出来的记忆，原先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知为何一到这个副本就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喷薄而出。

不过离寂这个“我们”

倒是说的别有一番滋味。

别别扭扭又温柔缱绻。

肆妄看着透露着莫名的可爱的离寂，搭上他的肩，轻拍了几下。

“我总觉得我的记忆流失不像其他玩家一样是渐渐淡去，而是一开始就一片空白。

可能我本身，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离寂淡色的眼眸流露出一丝落寞。

说来也怪，原是与孤独为伴的一个人，为何在他面前总有不愿再独自一人的想法。

“若是这样，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我的记忆因为系统已经所剩无几了。

可是近来破碎的记忆流转才让我看到点滴过往。

可这回忆啊，无一不关乎你。”

肆妄粲然一笑：“既然我们能在过往的细碎中窥见对方，那也一定能跨过流年找回我们。”

“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