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麻烦五爷了。

&rdo;谭毅蹲下来，揉了揉那孩子脏乱的头发，&ldo;我今天钱还没拿到。

等下再出去想办法。

家里头还有三个，明天都要没吃的了。

&rdo;

老汉便是五爷。

他听着这话，扯了点包子皮给谭毅。

谭毅吃到嘴里，慢慢含着。

五爷的喉咙以前是被人用滚水烫坏的，到现在说话都是这样。

他用着骇人的声音给了谭毅一个方向：&ldo;崇明教最近，在注意有没有长得好看，有点才的小公子哥。

&rdo;

&ldo;嗯？&rdo;谭毅耳朵竖起，&ldo;要多小？&rdo;

&ldo;嘎嘎……&rdo;五爷听着这话，笑得不行，&ldo;你太小了。

要十来岁的，听说是给新教主看的。

&rdo;

谭毅听明白了意思，厌恶皱眉：&ldo;哪里听来的？新教主不是听说……&rdo;

&ldo;新教主听说是个厉害的。

下头的人想要送点好的，钱没新意，就送人了。

&rdo;五爷这般说着，&ldo;不过只要一个，下头领头的几个没看中的全都送不到面前去。

&rdo;

谭毅没说话。

五爷收到这个消息，着实是因为他消息灵通，在这暗街里，他活得确实久了点。

恐怕崇明教也想借着五爷来收到这个人。

&ldo;成了给一斗米，一石糖，还有两百文。

&rdo;五爷又笑了，笑得渗人，&ldo;你守得住么？&rdo;

谭毅心一动。

糖可以卖，钱可以买东西，米还能直接用来吃。

他舔了舔嘴里残存的包子皮味道：&ldo;我接了。

他们想要拿我的东西，拿命来换。

&rdo;

谭毅恶意笑了笑：&ldo;我有一个人选。

&rdo;

……

谭毅洗澡次数不多，反正转头就脏了，纯粹麻烦。

他天热许多天洗一次，天冷根本不洗。

至于衣服，他只有一件正儿八经的衣服，穿上去还空荡荡的。

为了那点米、糖和钱，他专门去河里洗了个澡，换上了自己唯一一件能看的旧衣服。

洗澡之前，他保持原状先去偷钱附近的摊贩那儿和人聊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