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还是笑了笑：&ldo;说是要考出个六元及第。

&rdo;

段九渊朝着舒浅认真问了一句：&ldo;你是不是在嘲讽我？&rdo;

舒浅疑惑：&ldo;嗯？&rdo;

段九渊听着她说得跟假的一样：&ldo;六元及第哪能这么好考？就我这考个状元郎还是准备了三年！

本来我想着得过且过就成了的……&rdo;

他忍不住后头嘀咕了起来：&ldo;后来发现现在这朝廷还挺有盼头的，我当时那个探花郎其实挺厉害的。

&rdo;

舒浅见他是有点误会：&ldo;这孩子是真的挺聪明。

既然有这么个想法，为何非要说人不成呢？&rdo;

段九渊抿着唇看向舒浅。

两人站在台阶上一上一下。

舒浅微微仰头：&ldo;既然是个天才，就该让他把那天才劲都使出来。

发挥到了极致，能走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

成与不成，都是他的事。

&rdo;

段九渊挑眉。

&ldo;要是不成，他知道有人比他更厉害，他就能走得更远。

要是成了，他就真正做到了天下第一，哪都不是一件坏事。

&rdo;舒浅觉得这才是带孩子的方式。

不管是做什么，人生的路是他自己走的。

舒浅最多就在前头给他寻个引路人。

&ldo;为什么一定要发挥极致？&rdo;段九渊看着舒浅，&ldo;做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也就那样。

前提还要你摊上一个好帝王。

人过好这一生，不才是最好的么？&rdo;

舒浅笑了：&ldo;可这孩子觉得他过好这一生，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在京城骑着大马，展示给他爹娘看呀。

&rdo;

段九渊不知道在想点什么，哼了一声：&ldo;还是个孝顺的。

&rdo;

转头他继续往上走：&ldo;万一没骑上大马，他岂不是要哭出来。

这才六岁。

&rdo;

舒浅跟在后头：&ldo;哭就哭了呗。

人一生又不是只有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