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钱建军死去后并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化作一道幻影，呆愣愣的虚浮在床前，看着床上并排的两具老人身体，似是失去了神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只见一个吉娃娃模样的小身影凭空出现在人影身边。

&ldo;主人，你怎么样？&rdo;，吉娃娃，也就是系统001急急询问。

&ldo;我没事。

&rdo;男声有气无力，却没有了刚才面上的呆滞，再一看，脸上的茫然也消失不见。

饶是如此，系统001还是有些担心，它和这任宿主已经相处了很多很多年，彼此间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自然不希望对方出事的。

&ldo;主人，你你恢复记忆了吗？&rdo;

系统001的宿主，也就是&ldo;钱建军&rdo;，倏然长叹一声：&ldo;恢复了&rdo;，沮丧之气尽显，不知是怅然还是遗憾。

&ldo;你说，她看出来了吗？&rdo;钱建军问系统。

相处那么多年，不用多说，001就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

&ldo;不知道，也许吧。

&rdo;虽然系统是个死脑筋，可一直看着事态的发展，也多少能看出来点不对劲，刚才那个周念夏的神态明显有点像是知道了、却又不敢肯定的样子。

钱建军苦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注定了是无法在一起的，他也不想自己那么自私的替对方决定好一切。

001作为一个系统，只拥有固化的逻辑思维，可不知道宿主对于刚过去这一生的复杂情绪。

所以很是好奇的它，不禁问道：&ldo;值得吗？&rdo;为了对方，利用自己的高级权限，庇护着对方，却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透露。

尤其，宿主应该对对方的记忆并不深刻了，却还是在遇见对方那一刻，选择来了个李代桃僵，平淡的过完一世，一点幺蛾子都没有出。

后面几个世界更是如此，尤其刚刚这个世界，被投入那么个角色，本来都该是无缘的，倒是凭借着自己的坚持打动了周念夏，真是不知道叫系统说什么好。

实际上它还颇为不解，不同于系统单纯直接的利益化，人类的感情总是那么复杂，让统总觉得莫名其妙。

就像他的宿主，明明历经了这么多个世界，拥有了那么多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却还是会被一个普通人轻易地影响到。

甚至于愿意封闭记忆，陪她一起走过一个个世界，这怕得是真爱了。

可明明宿主现在的感情在它看来压根就不到这个程度，充其量有点故人相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