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让罗丹不知所措。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始终都只是笑笑，让人没法去猜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想撕掉他的笑容，看看他的心。

直到雷泉已经擦身而过走进里间，罗丹才怅然地收回目光。

门外那个女孩正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青春靓丽的样子刺痛罗丹的眼。

他突然间意识到，雷泉也有女朋友。

他知道雷泉的客户，多是徐娘半老的贵妇人，即使有青春寂寞的白领丽人，金钱的交易也限制了他们的进一步交往。

直到今天看到门外的女孩，他才突然意识到，金钱之外，雷泉也会像所有的正常男人一样，有女朋友。

这个认知像一根刺，突然间从心底冒出来，提醒着他，原来他和其它的贵妇人没什么两样，在雷泉的心里，都不过是客户而己，成为他女朋友的人，才是他心底特别的人。

胡思乱想间，雷泉已经出来，微笑着向他们点了下头，拥起那女孩离开了。

客气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微笑，再度刺痛了罗丹的心。

&ldo;丹，这是怎么回事？&rdo;将一切看在眼底的uther，以一种等着看好戏的神情问。

罗丹发狠地一拳砸在洗手台上，低着头闷声说：&ldo;uther，我完了。

&rdo;

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罗丹淡淡道：&ldo;我莫名其妙地迷上了那个人，我和女人上床，心里却要想着他才能she，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变成同性恋了。

&rdo;

uther拍拍他肩：&ldo;同性恋也没什么，这在国外很常见。

天不会塌下来，你也不会完。

&rdo;

罗丹冲镜子里的自己冷笑：&ldo;可我是真的完了，我他妈的居然发神经，把他给干了。

我以为这样就能忘了他，可我现在看见他的女朋友，都他妈在嫉妒！

我还能怎么忘！

&rdo;

uther想了想，平静地说：&ldo;基本上，你是个混蛋，所以活该受罪。

我如果知道你让我帮忙搞定他，居然是为了强上他，我早就先把你打爆了。

&rdo;他抬腿冲罗丹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ldo;连我也敢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rdo;踢完，整了整衣服，斯斯文文出去了。

罗丹望着镜子里有些扭曲的脸，他知道这一脚至少能让他疼半个月。

雷泉就是看着这张脸，被他给干了的，他的疼，何时才能消失？

回去座位时，他意外地看到uther正在一角雷泉的那张桌边说着什么，他心虚地不敢对上雷泉投过来的视线，低头拿起酒杯。

&ldo;怎么去了这么久，罚你喝三杯。

&rdo;彭飞向他比了一个大功告成的手势。

一边的陈院长，条件谈妥，正色迷迷地望着一个火辣的女招待意y。

说话间uther已经回来座位上，笑咪咪的一张脸，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理罗丹，径自和彭飞聊天喝酒。

难捱的聚会，直到陈院长终于勾到一个女孩正式宣告结束，罗丹回到车里才长出一口气。

目送其它人离开，他垮了似地趴在方向盘上，不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