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伴听得毛骨悚然。

商陆问：&ldo;那禹茗姑娘还是禹茗姑娘吗?还是只能叫作长得跟禹茗姑娘一模一样的人?&rdo;

不等初九回答，胡子金和胡子银倒先争论了起来。

胡子银说：&ldo;那当然还是禹茗姑娘啊，虽然换了所有的部位，但她还是叫禹茗，还是原来的样子。

&rdo;

胡子金不同意说：&ldo;那还能是禹茗姑娘吗?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都不是禹茗姑娘的，只是一个占用了禹茗的名字，模仿了禹茗的样子的另一个人。

&rdo;

胡子银不服气，争辩说：&ldo;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我问你，原来的禹茗姑娘去哪儿了?&rdo;

胡子金不知道怎么回答，强词夺理说：&ldo;反正这个已经不是禹茗姑娘了，至于禹茗姑娘……禹茗姑娘嘛……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rdo;

鲤伴也陷入了迷惑之中。

他也觉得禹茗不是原来的禹茗了，而原来的禹茗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ldo;那……后来呢?&rdo;鲤伴问初九。

与其瞎猜测，不如询问他们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初九说：&ldo;后来呀，后来禹茗姑娘越来越不喜欢小十二，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陌生，最后把他忘记了。

&rdo;

&ldo;忘记了?&rdo;鲤伴问。

初九点头说：&ldo;是啊，禹茗姑娘记忆里没有了小十二这个人，更谈不上与他两情相悦了。

后来有一天，禹茗姑娘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就离开了小十二。

&rdo;

商陆充满怜悯地说：&ldo;真是遗憾。

&rdo;

初九说：&ldo;是啊，从那之后，凡是来小十二这里换皮削骨的人，他都将别人做成禹茗姑娘的样子。

后来皇城里到处都是禹茗姑娘的身影。

太傅大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说这样的话，他就感觉禹茗还在这座城里，不会离他太远。

&rdo;

商陆又说：&ldo;可怜的小十二……&rdo;

初九摸摸商陆的头，说：&ldo;小十二跟他师父一样，想用自己的双手去做好事，可是做出来之后又后悔。

一些人来找小十二抗议，说自己的女人或者女儿太容易跟别人混淆，希望他将经过他手的女人改回来，或者改成其他模样。

可是小十二根本听不进去，他坚持认为只有那样才好看，其他的容貌都不好看。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小十二自己惊慌了，恐惧了。

因为他发现皇城里到处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不知道该喜欢其中的哪一个。

看到任何一个跟禹茗姑娘长得很像的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他就要带人家离开那里。

&rdo;

商陆问：&ldo;小十二是疯了吗?&rdo;

初九说：&ldo;他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入了自己设下的魔障。

要不是我让他离开皇城，他确实会疯掉。

&rdo;

鲤伴听完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