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可是。”

白虞妃深深的一个呼吸后，这才继续说道：“可是一年……一年……又一年，就这样整整的过去了十年，等啊等，都没有把你给等回来，可我每天都觉得你会回来，希望与失望每天都在交替。”

“后来，等着等着，我开始恨你了。”

又是一个深呼吸，她开始像是在强撑着：“恨你让我等这么久，所以我把和她的婚礼定在了这一天，你离开的第十年，我想让你为我伤心，让你为我哭，然后出现，虽然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看不看的见。”

“等啊等，婚礼快结束了你都没有出现，我的婚纱真正的主人没有出现。”

白虞妃握住了商子佩的手：“我多想让你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站在我旁边的人是你，可惜不是，她永远不是，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当我生命结束，我也不可能在见到你了。”

“不过还好，你出现了。”

白虞妃将商子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笑眯眯的说道：“我穿婚纱好看吗？”

商子佩连忙点头：“好看。”

“那你喜欢吗？”

“喜欢。”

“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虞妃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商子佩也笑了，可泪水也没有止住：“我愿意。”

白虞妃环住商子佩的脖子，轻轻落了一个吻，商子佩生涩温柔的迎合着，然后分开。

“如果一切能来的早一些，那就好了。”

白虞妃靠在商子佩的怀里，即使身在在疼痛，也敌不过她现在的甜蜜，可她的身子也越来越虚弱：“遗憾的是，好多事都没有做，不过现在也挺好的，可以这样被你抱着，这样面对死亡。”

“我……”

“嘘……”

白虞妃做了一个禁声的口语，然后平淡的说了一句：“别说话，好累啊，我得保存精力在你的怀里多停一会儿。”

“……”

商子佩禁了声，就这样抱着白虞妃，看着幽蓝的天空淡淡的泛起了白色，而白虞妃的婚纱慢慢被染成了殷红，纯洁变得妖冶。

太阳浅浅的露出了一个角。

白虞妃像是支撑不住般的开了口：“对不起……”

“没办法陪你走到最后……”

商子佩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白虞妃，即便她握着自己的手握不住了，目光已经不在她的身上，呼吸趋于停止，身体渐渐的冰冷，商子佩依旧抱着她一眼不发。